“我很好奇啊,齐局长跟我说能进到调查组的人,背景都是需要经过层层调查和筛选的,你作为九咒塔的成员,调查组不可能调查不出你的背景。”
陈佰刚看着快艇旁洁白的浪花说:“我的背景不需要调查,我生下来只有我妈,可是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没有父亲,我妈一直没跟我提起过我的父亲,一直到我妈去世的那天晚上。”
“我不关心你的父亲是谁,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加入九咒塔还不被调查组发现的。”姚寅笙冷着脸对陈佰刚这么说,她感觉陈佰刚在跟她绕圈子,所以有点不耐烦。
陈佰刚则是没生气,他依然轻松地对姚寅笙说:“你继续往下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还是先跟你说一下我跟我妈的情况吧,我妈在遇到我爸之前是个妓女,遇到我爸那天她在跟一个想白嫖的嫖客拉扯,他睡了我妈想不给钱就要走,我妈拿不到钱不罢休,那人就在大街上开始打我妈。我爸救下我妈,出钱从老鸨那儿把我妈赎回来,还把我妈带到别的地方买下一栋房子让我妈住下。我妈跟着他只过了两年,我妈就怀孕了。可自从我妈怀孕之后,我妈就再也没见过我爸。”
陈佰刚看了姚寅笙一眼,发现她不耐烦地看着自己。陈佰刚抱歉地笑一声:“我妈死的时候告诉我,其实我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就是在我妈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天。要是你知道我爸的名字,别说你了,就连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他会是我父亲。”陈佰刚盯着姚寅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跟我妈姓,我的父亲姓闫,叫闫泽斌。”
闫泽斌,这个名字不可能不熟悉,但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姚寅笙差点忘记。最关键的是,姚寅笙只记得他的另一个名字,闫老,曾经的调查组六大元老之一,七魂刀的使用者,被七魂刀操控的人。
姚寅笙怎么都没想到,闫老跟陈佰刚居然是父子,相信调查组的人知道真相肯定也会惊掉下巴。陈佰刚继续说下去:“泰山一战,你把他带回地府,可就像你能回来一样,我也把他带了回来,他在一间房子里休养,默默等待着今天。现在,他也在那艘游轮上,一会儿他见到你,应该会很兴奋。”
姚寅笙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加入九咒塔?我实在想不通,复仇吗?还是别的原因?”
“复仇?哼哼,我倒是没想过,我的目的不是复仇,而是转生咒。”
“转生咒?”怎么谁都打转生咒的主意啊?
陈佰刚的眼神锐利起来,他狠狠地盯着那艘游轮说:“我要让那个家伙活过来,让他到我妈坟前看看,让他知道我妈到死都还在等他,让他知道我的童年究竟有多悲惨。”
“但是这些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完了吗?反正你们也是父子,闫老只是被七魂刀操控失去意识,平时应该是和蔼可亲的吧?”
陈佰刚则不这么认为,他摇摇头说:“我到现在都还没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他只知道我是九咒塔在调查组的内应,我也没让塔主告诉他,我要让他看到我妈的坟墓那一刻才知道真相。”
“陈先生,我们到了。”
快艇归队,游艇甲板上放下一段软梯,九咒塔的人先上去,姚寅笙紧随其后,陈佰刚最后一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