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子无大碍,我们就放心了。等房大哥的伤好些,我们请你喝酒。”秋习微笑道。
“哼!我大哥可是豁出了性命救你们的,还差点就掉悬崖下了,请喝酒就完事了?”齐峰嗤之以鼻。
司南风也是有点纳闷儿自己,那时怎么就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呢?
“那,你说该如何?”秋习停下了要迈出去的脚步。
“我得想想……”齐峰张开右手的虎口抚着下巴,“虽是救命之恩,但以身相许嘛……”
“齐峰,你胡说什么!”司南风低吼。
“我说虽是救命之恩,但以身相许就不必了。”齐峰语速飞快一口气说道。
“你……”司南风气结。
“怎么,我说错了?大哥不会,不会真的要……”
司南风哪还有闲心思和他废话,上去一脚就踹了过去。
齐峰可不吃这眼前亏,像条泥鳅似的,出溜一下子就躲到了程竹的身后。
程竹也怪他嘴欠,才不想给他当这挡箭牌呢,他回头扳住齐峰的肩膀把他的身子往后一转,顺势就把齐峰转到了前面,司南风的脚正好踹到了齐峰的屁股上。
“哎呀,疼!”齐峰捂着屁股大叫。
“活该,谁叫你口无遮拦来着!”程竹解恨地道。
秋习在一边儿捂着嘴笑。
“笑什么,就怨你!”齐峰对秋习吼。
“怎么,疼的轻是吧,不然再来一脚?”司南风又往前凑了凑。
“不来了,不来了,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齐峰躲得离司南风远远的。
“司公子,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秋习收住了笑。
“好,我送你。”司南风道。
“不用了,你还有伤呢!”
“小伤,无碍的。”
“请大哥喝酒时,别忘了也请上我们!”齐峰喊了句。
“放心吧,忘不了的!”秋习。
“嘶,这小子,不不不,这小女子,这该死的笑!”齐峰在心里道。
“程大哥,我走了。你知道我们住哪儿,又和房大哥是同乡,有时间就过去玩儿哟!”秋习对程竹点了下头。
“好。秋姑娘慢走。”程竹对秋习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般了。
司南风和秋习走了出去。
“你,没伤着吧?”司南风扫了秋习一眼。
“没有。房大哥发现前面有东西,就把我给推到了一边,他来不及躲才伤了腿的。”
“嗯,好。”司南风赞许地点了下头。
“什么?”秋习不解,人家伤了,你竟然还说好?
“哦,我是说,男人就该这样有担当,就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司南风紧接着补充道。
有担当?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你跳上疯了的马拉的车,让车上的人下去,他们是不是也是你想保护的人?
这话齐峰没听到,如果他听了,定会这样问的。秋习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说的是方自逸。
“那个何顺发,我以为给了他些教训就该停手了,想不到,他还是贼心不死,而且,他下的都是狠招儿。上次是投毒,这次又要害命,不知以后还会有什么手段。”秋习叹了叹。
“让晓楼春雨去教训教训他,不然他是不会死心的。”司南风道。
“只是,两次都让他给跑了,没当场抓住把柄,只怕他不认账。”
“对付这种小人,不用和他讲理,交给晓楼听雨去办,就说是我说的。”
“这……”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司南风笑的有点神秘。
“不会出人命吧?”虽然何顺发太坏,秋习也是怕他们过分。
“不会,他们自有分寸的。”司南风面色平静地道。
“那行,我回去就和他们说。”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大门口。
“司公子请留步。大恩不言谢,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以后如有需要,直接和我说,比如用酒什么的。当然,别的忙我也帮不上。”秋习莞尔。
“行,如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司南风推开了大门,秋习走了出去。
雪已经小了,只有零星的雪花在风中飘荡。
司南风一直看不到秋习的背影时方才转回了屋子。
“秋姑娘的笑好像有种魔力,不然为什么看到她的笑心跳就会加快?她长的也好看,是京城里的贵女圈子里所没有的那种美。而且她不卑不亢,磊落正直,酒也做的好……”司南风边往回走边想。
管家已烧上了炭火,屋里暖暖的,司南风看着炭盆里的火出神。
秋习回了酒坊,把今天所发生的事和晓楼听雨四人说了,并一字不落地转达了司南风的话。
“兴隆酒坊?何顺发?”一向嬉皮笑脸的关晓冷下了脸。
“他还真是胆儿肥了,竟敢动咱们东家?”关楼道。
关楼的话刚说完,关听也不言语,站起拿着剑就要往外走。
“三哥,先别急,咱们今晚先出去探探再说。”关雨伸手挡住了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