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下面有条鱼,我得给他下点饵料。”
“哦?什么饵料?”关素心好奇地问。
“酒,要男儿醉,烈酒。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
“你不用和我说,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关素新去后边的橱柜上取来了两瓶酒。
“好,谢谢姐姐!”
“你这丫头,和我还这么客气。”关素心嗔怪道。
秋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下,我给你找个家什装上。”
“嗯。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对了,文炫公子喝醉了,让小庄带去休息了,你有空去看一下。还有,千万看住他,别让他再来捣乱,我可是……”秋习把嘴凑到关素心的耳边小声道:“我这可是在钓鱼。”
“行。这个花孔雀啊,真是拿他没办法。”关素心也很无奈的样子。
“他人不坏,就是纨绔了些,还有点孩子气。不过,比以前进步多了。”秋习道。
“你呀,他总是坏你的事,你却还替他说话。”关素心嗔道。
秋习笑着提着酒又从边门绕到了楼下。
“大哥您看,买到酒了,两瓶。”秋习把装酒的袋子往上提了两提。
“小兄弟你还真行!多少钱?”大汉伸手进怀里掏钱。
“大哥,您小瞧我了不是,这点酒钱还用您掏?”
“小兄弟够意思,够意思!你哥我啊,别的爱好没有,就这点爱好,谢谢小兄弟你了!”大汉抱拳道谢。
没别的爱好,谁信,不是还惦记着“三福班”的小丽吗?
“诶,还是那句话,都是异乡人,相逢就是缘,说谢就远了!对了大哥,您可去过那‘三福班’,见了小丽没有?”秋习说着还挤眉弄眼地坏笑。
“昨晚儿喝多了,还没去呢,今晚上,嘿嘿嘿嘿……”大汉猥琐地笑。
“那行,大哥好好地玩儿吧。我还有事,得走了。对了,账我都替您结了。”
“哎哎哎,小兄弟,小兄弟……”大汉起身招呼秋习。
秋习向大汉招了下手,快步地走了,根本就没有回头。她想,这种人也不能和他太近乎了,若即若离才好。看似憨厚朴实,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不然,怎能让他来找人?
“这小兄弟,还真是挺仗义的。”
大汉很高兴,喝了好酒,吃了好菜,还没花钱。虽说他不缺钱,但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心情,是心情啊!他心情老好了!
他把最后一口酒喝下,抹了把嘴,提着装酒瓶的袋子,非常满足地走出了“一品墨客”。
回到了“好再来”客栈,大汉解开袋子,两个精致的瓷瓶把他的眼睛晃了一下,“好酒,这瓶子配得也好!”
他心里有点痒痒,禁不住诱惑,于是,打开了一个瓶子,“哦,真香!也不知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酒,喝一口尝尝,就一口。”他把嘴对着瓶子仰脖喝了一口。
一股酒香沁入心脾,每一个汗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小口,令他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起来。
“好喝!再来一口。”于是他又喝了一大口。
“这要是身边有个美人陪着,岂不是更惬意。”他想起了“三福班”,想起了小丽姑娘。
可小丽只是听他们说起,并没有眼见过,倒是那个美男“大官儿”……
大汉醉眼迷离,想像着各种旖旎的场面。
他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瓶酒便就都下了肚。
任是他再有酒量,刚刚喝完还没消化呢,这就又来了一轮,不倒才怪。
还行,没忘了上床,他趔趔趄趄地走到床边,一下子便就倒了上去,呼呼山响。
掌灯时分,大汉方才醒转。
脑袋虽有点迷糊,正事儿可是没忘,“好酒尝了,美人还没尝呢!整日介的刀口舔血,过得战战兢兢的,再不对自己好点儿,如哪天真出了事,岂不是后悔死了?”
他从床上起来,抻了抻身上的衣裳,“别看这一身黑衣,料子可是当下最好的。”
他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
下了楼,和侍者要了杯水喝了,“你说的那个‘三福班’……”
“您往胡同里走,不远就是,门上方有牌子呢!”侍者笑道。
大汉对侍者笑了笑,便往胡同里面走去。果不其然,不远。
“三福班”,大汉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牌子。门两边挂着栀子灯,闪着不很明亮的橙色微光,让人眼睛望去就有种迷离之感。
大汉走了进去。老鸨眯着困眼,加之灯光昏暗,“何爷您来了。”
大汉疑惑了一下,“想必她这是认错了人。”他没说话,只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将错就错。
“小丽在哪个屋?”大汉压低声音道。
“您是喝多了吧,怎么小丽在‘牡丹居’都给忘了?”老鸨嗤笑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
何顺发和大汉都是游埠口音,身型又极其地像,老鸨弄混也不奇怪。
大汉找到了“牡丹居”,轻轻地开了门,一闪身便就进了去。
“爷,不说今儿个有事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小丽迷迷糊糊慵懒地嘟囔了一句,她以为来的是何顺发。
大汉也不说话,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裳,“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们认错了人,可别说是我想占你的便宜。”
他倒是心安理得了。
酒还没醒透,还有几分醉,借着那几分酒意,大汉急不可奈地扑到小丽身上翻云覆雨了起来……
“爷,您轻点儿,轻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