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文炫兄,可憋死我了,绷得我差点就露了馅儿。”离红袖阁远了些,陈宇光方才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方自逸和秋习也跟着笑。
“只是文炫兄,你戏耍了红袖阁的两位姑娘,就不怕来日她们找你算账?”秋习道。
“不怕不怕,这不还有你嘛,请她们吃几回你酿的酒就没事了。再说了,谁让她们狗眼看人低来着,怎么,我穿了下人的衣裳我就是败落了?这岂不是太小看大官儿我了?我可没那么大度,我就是睚眦必报!”
“文炫兄,就这点小事,不值得生气,她们也没坏心,只是看你这样打扮不知所以罢了。”陈宇光劝道。
“嗯,倒也是。”关文炫点头。
“再说,人家不是还给你指路了吗,没准儿那个布庄还真是个挺可心的铺子呢!”方自逸也道。
“嗯,真的没准儿!关兄,如果这个铺子咱们真的盘成了,你就主动的请请两位姑娘,一是道谢,二是赔罪,她们那个地方认识的人多,交际也广,说句好话和说句坏话对咱们的影响可是不一样的。”秋习笑道。
“好,那就听你们的。不过,到时候学飞你可是要到场的哟!”
“我当然要去了,铺子是我要开的,你们也都是为了帮我。关兄请客,我掏钱就是。”
“那行,就这么定了。至于钱嘛,哪用得着你掏,我可是比你有钱。”关文炫的语气带着炫耀。
“我知道关兄有钱,但这是两回事,这顿饭必须由我来请。如果关兄实在是钱多得想要往外撒的话,那等我开业时,送个礼包就是了。”秋习边说边笑。
“好,这倒也是名正言顺。”秋习本是一句笑谈,关文炫却实实在在的放在了心里。
一行人边走边说,快到街的尽头时,终于看到了那个门面比较讲究的“锦绣布庄”。
几人驻足,一起望向门上方的棕色木质牌匾。颜体的“锦绣布庄”四字,字体方正,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牌匾的右上方,和四个大字上头差不多平行处,还有一竖写着的红色的不知是名章还是闲章的几个小字,但因为高,字又小,所以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虽然布庄准备往外盘,却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下家的,他们照常在营业中,了了的有几个人进出,也只是看了看就走,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见有人在门外张望,有个伙计迎了出来,“几位是要买布料还是成衣,我们这儿都有,请进屋里看看吧!”
“好。”秋习答应了一声,他们便一起进了屋。
伙计热心地介绍着,他们机械的听着。秋习匝地仔细的看着屋子里的格局,光线等,感觉很是满意。
“师傅,你们东家在吗?”秋习问道。
“在,在后院呢。请问姑娘,找我们东家可是有事?”伙计也看得出,这几位不像是来买东西的。
“你们的铺子可是要转租?”
“是有这打算,不知姑娘……”
“我正想租个铺子,听说你们要转租,便过来看看。”
“哦,那姑娘请稍等,我请东家去。”
伙计急忙从后门走了,没多一会儿,便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相貌不俗的中年人一起走了进来。
“姑娘,这位就是我们郑东家,有事请和他讲。”伙计态度恭敬。
“某郑洪,请问姑娘是如何知道我们布庄要转租的。”
郑洪心道:“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布庄要转租啊,这姑娘面生得很,她怎么会知道?”
“郑老板好,在下秋学飞。”秋习微笑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是红袖阁的李妈妈介绍我们来的。她说和您往来甚多,说您人很好,还请您多多照拂我们几分。”
“哦,原来如此!走,咱们后面谈去。”郑洪人很爽快,看不出一点商人样的圆滑。
“好。”几人随着郑洪一起去了后院。
一入后院,秋习眼前顿觉一亮,没想到后面竟会有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她的心里又多了几分中意。
“我们这儿,住的地方,放货物的地方都有,如不是老家父母年岁大了招我们回去,是不会就此不做的。”
“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他们总是希望儿孙绕膝,年岁越大这种希望便就会越强。”
“所以,我们就想遂了老人的心愿。”
“‘善事父母为孝’。‘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不用说就知您是位孝子,实在是令人敬重!”秋习颔首以礼。
那郑洪瞅了秋习一眼,“这个小女子年岁不大,竟把《尔雅》里‘善事父母为孝’拿来说孝,而且知道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里对‘善事父母为孝’的解释。”
许慎认为,“孝”字是由“老”字省去右下角的形体,和“子”字
组合而成的一个会意字。从这里可以看出,“孝”的古文字形与“善事父母”之义是吻合的,因而,孝,就是子女对父母慈爱的一种回报。
想到此处,郑洪对秋习顿生好感,“懂得孝道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人品定当是不会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