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面带喜色,向秋习报了今天的营业额。
可谓是旗开得胜,除了三个大客户外,陆陆续续的也有跟前儿一些喜酒的人来买酒,这一天下来,收益真是颇丰。
“秋姐姐,如若是天天都如此,咱们可就发财了!”小米听到春娘向秋习报账,兴奋的不得了。
“一品墨客和凌云阁是友情帮忙,要说大客户也只有那位什么不迟公子了,天天都有此收获,不太可能。”芰荷摇了摇头较客观的道。
“什么不迟公子?人家叫别辞,柳别辞公子。”小米纠正。
“不迟和别迟,意思差不多嘛!”芰荷不以为然。
“我的姐,是‘辞’,不是‘迟’,辞和迟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字,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呢!”小米有点急。
“哦?差得有那么远吗?”芰荷漫不经心地瞅了小米一眼。
“当然喽!《说文》上说,迟,徐行也,《广雅》上说,迟,缓也。而辞呢,《说文》上说,辞,讼也,也就是说,分争辩讼谓之辞。当然,辞,还有什么告别呀,解雇呀,推托等意思。”小米滔滔不绝。
“噢,是辞,不是迟呀!知道了,知道了。诶我说小米,你不会是把《说文》都背下来了吧?”
“我们小姐在家时,那本《说文》可是天天都放在案头的呢,见她总看,我也好信儿,就拿着看了,这一看,就一发的不可收拾了,所以,很多字的意思也就记下来了。”
“原来如此呀,小米,你可真是幸运,早早的遇到了你家小姐。”芰荷惆怅了片刻,想着自己怎不早些遇到秋姐姐呢。
“不过,柳别辞,这名字还是挺不错的!”
“怎么讲?”小米盯着芰荷问。
“你看啊,这柳字谐音是不是留?”
“嗯,不错!”小米点头。
“别辞,是不是有别走的意思?”
“差不多吧。”小米又点了点头。
“两个字如倒过来说,可就是辞别了。”关楼慢吞吞地走过来插了一句嘴。
“关楼哥哥,你添什么乱呀,人家的名字不是辞别,是别辞好不好!”小米急眼道。
“哦哦,原来是说名字啊,我不知道哎,算我没说,算我没说。”关楼边说边往里屋找关晓去了。
“哼,二哥真是没眼力见儿,还敢惹这两丫头,没看我都不敢吱声儿吗。”一边儿的关雨在心里道。
“芰荷姐,咱刚刚说到哪儿了?”
“我说别辞是有别走的意思。”
“对对对,你继续说。”
“柳,谐音留,别辞,是别走,那么你想想,连在一起是什么?”
“是……留住别走!”小米眼睛一亮。
“对,就是留住别走!”芰荷欢喜小米的一点就透。
“哈哈哈哈……”两丫头扯着手甩着大笑。
“能留住别走,说不定这柳公子将来就是咱们的大客户了呢!”
“就是就是,你看他出手多大方,一下子就从咱这儿搬走了十坛酒!”
秋习和春娘听了两丫头的话,也在一边儿笑。
“瞧瞧她们俩个,也真能牵强。”秋习道。
“也算是一种愿望吧。不过那位柳公子……”春娘看向秋习。
“他,应该不是个简单的,我猜想,他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喜欢酒。”
“嗯。”春娘点头。
“家里不是有酒坊,就是有酒铺子,或是酒肆之类,反正定是与酒有关。”
“不然,你今天也不会只让他尝酒了是吧?”
“当然得有的放矢了,我总不能随便地就让谁都来尝酒的,咱们毕竟是在做生意。”
春娘瞄了秋习一眼,在心里说,“还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
“那样,也会降低了咱们酒的档次的。咱们的酒用心用料都比别家的多,今天尽管是打了八折,也和别家的酒不打折的价格差不多。”
“嗯,但愿从明儿个起,别有人嫌咱酒价高于别家才好。”春娘略有担忧。
“这个倒是不怕,他们会比较的。一分价一分货,好东西当然是要贵些的。”
“嗯,有理。”春娘点头。
太阳西斜,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春姐姐,今天大家都挺累的,现在就关门吧!”秋习道。
“也好。不过,别家的铺子关的都比较晚。”春娘边收拾账本边道。
“以后再说吧,现在咱的人手还不够,得再招些了。酒坊那边也得充实,前些日子招了几个还是不够。”
“可不,开了铺子,酒别供不上才好。”
“是啊,得让关晓大哥再去招些人手了。春姐姐你先收拾着,事不容缓,我这就找关晓大哥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