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点打,轻了你能长记性吗?我们姐妹以为你真的出了事,还着实很伤心了一回,想着,有时间就多多地过去给你捧捧场,可是你这个骗子,竟然,竟然……”林香堤气得攥紧了香拳往关文炫的身上直捣。
“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个没良心的,竟能忍心骗我们,呜呜呜呜……”水烟萝更是边往关文炫的身上打,边伤心委屈的哭了起来。
“好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怎会骗你们?只是那天帮朋友找铺面,你们问我怎穿成那样,我一时兴起淘气,便想和你们开个玩笑,如知道你们会当真,我才不会那么说呢。”关文炫边躲着二人的拳头边低声下气的道。
二人停下了手,互望了一眼,“真的?”林香堤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也不想想,我父亲是谁,再怎么着也不会让我走到那一步啊!平日里看着两位姐姐是聪明的,谁想竟会拿我的玩笑话当真。”
二人又互望了一眼,突然感觉到,那时自己的智商怎么就那么低了呢?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了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他父亲可是这里的镇首啊!
“两位姐姐,我可以作证,文炫兄说的没错,那天他穿成那样,真的是帮我们找铺子的。你们想啊,如果穿着绫罗绸缎,能好讲价嘛,所以那天我才让大家都穿的朴素些。”秋习往前一步颔首微笑道。
二人正自省着,听秋习这一说,一起把目光望向她,并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这姑娘穿着虽是普通了些,长相和气质却皆是不凡,不知她是……”
“我们是外地来的,听说这儿风水好,就想在此处做点小生意,怎奈人生地不熟,方才求到了文炫兄这儿,不想,他却因为帮我们找铺子,和两位姐姐产生了误会,学飞在此深表歉意,还望两位姐姐不要生气才好。”秋习微笑着盈盈一拜。
两人见人家姑娘如此客气,也不好继续冷着脸,只好微微屈身还了礼,“好说,好说。”
“不瞒两位姐姐,秋东家那天就许了愿的,说这个铺子若是成了,定当在‘一品墨客’摆桌席面谢请两位姐姐呢!”关文炫看了秋习一眼道。
林香堤和水烟萝有些疑惑地看着秋习,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这话不是真的痕迹,但她们失望了,只见秋习连想都没想,转过头对关晓道:“大哥,你马上去‘一品墨客’告诉小庄,先前订的那桌酒席,我今天就带朋友过去,让他们捡最好的酒菜多上些。”
“是!东家,我这就去。”眼看着关晓一溜烟儿地跑了。
“两位姐姐,看,我没说错吧,秋东家早就订好席面了呢!”关文炫这下子可是更有底气了。
林香堤和水烟萝也是心无所疑。
“还有,烦请两们姐姐把你们的妈妈也请来,我们租这个铺子,毕竟她是有了话的,而且她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我们是要一并感谢的。”秋习道。
“呵呵,这,这怎么好意思。”林香堤瞅了水烟萝一眼,那神情属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是啊,是啊,这怎么好意思。”水烟萝也附和道。
“两位姐姐,你们是文炫兄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请不要见外,以后我们的生意还有得仰仗到两位姐姐的时候呢,如果两位姐姐不答应,就是瞧不起我们了。”秋习说的诚恳。
见秋习如此这般,没有一点虚情假意,两人互相点了下头,“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姑娘也是实在人,我们如果再推却,倒显得我们不识抬举了。”林香堤笑道。
“想不到大官儿您,竟也有像秋东家这样的朋友,倒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水烟萝也看着秋习笑。
“两位姐姐这是笑我除了酒肉朋友,真就没有别的朋友了是吧?这回子也让你们看看,我关文炫也是有像样的朋友的!”关文炫挺直了腰板说的自信。
就这样,一桌上好的酒席,把三个女人招待的熨熨贴贴,临走,
秋习还给每人都送了几瓶好酒。
那“红袖阁”的妈妈也是个爽快的,回去就让他们管事的到“相思醉”搬了几坛酒回去。不用说,以后她们所用的酒,也大部分都从
相思醉”买了。秋习也没亏待了她们几个,每逢个年呀节的,
红包是少不了她们的,更让她们乐的当了“相思醉”的活广告,当然这是后话。
那日,瓷器店来人,说秋习订制的那批瓷瓶出来了,让人取去。因是秋习亲自给画的样子,只能她自己前去,这样,中意不中意的也有个定夺。所以秋习和关听一起,带着自家的马车,去了瓷器店。
还不错,和她想像的差不多,有几个稍有瑕疵的,老板没算钱,白送给了她,说他们留着也没用。秋习也没推脱,反正是老主道,她寻思,那几个有瑕疵的自己人用就是了。
“老板,这是定的下批货,共有八个系列,您按样子做就可,还是那个数量。”秋习把自己设计的图给了老板。为了防止有假冒的,还特意悄悄地嘱咐老板,指了一处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老板会意地点头。
秋习和关听带着货物回去后,嘱咐关晓让几个新来的小伙计把瓶子卸下,清洗干净了再送到库房空着水备用。
趁着关晓和一干人卸货的空档,春娘把秋习叫了过去,“学飞你看,又来了一个单子。”
“哦,多少?”秋习接过单子看了看,“要二十坛,还是大坛?”
他们这儿成装的坛装酒有三种,小坛是五斤装,中坛十斤装,大坛就是二十斤装,这二十斤装的要二十坛,那就是四百斤,不算是个小单子了。
“是。那人说他们主子也是生意人,不久前吃过咱家的酒,有人还告诉他酒是在九龙镇上买的,所以就找了来。”
“哦,是有人介绍他来的。”秋习道。
“嗯,应该是。”
“也不知是何人介绍的,有没有说何时要货?”
“没说,只说他是管家,他们东家因为有事,明日才能赶过来。”
“我说怎么签的是草合同。”
“虽然签的是草合同,定金却是给了的。那人说,他们主人有话,酒是一定要的,让咱们给他们准备好就是了,如果他们违了约,定金就算是赔给咱们,绝不反悔的。”
“哦?”秋习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了,“难道他们是急着用酒?”
“管他们急不急的,咱也犯不上用那脑筋去猜,反正他们的主人明天就来,到时就知道所以然了。”春娘笑。
“春姐姐说的是,不费那脑子了,我还有事要做,得多琢磨些品种出来呢!”秋习也笑。
“嗯,那你快去吧!”
秋习和关听刚走,关晓就吩咐一干小伙计清洗瓶子。
“大哥,让他们清洗完了再装些瓶酒放柜台里,那上面不多了。”春娘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让他们装去。”
秋习和关听出了屋,马车就停在了一边儿,“东家您上车吧!”关听道。
“好。”秋习刚上了车,就听下面有人说话。
“诶,好像是这家。”
“嗯,说是这条街上最里面的那家,应该就是这里了。”
两个女子边仰头看着门上方的牌子,边用手指点着。
“妈妈你看,‘相思醉’,嘻嘻嘻嘻,是这个名字,刚听说有家铺子叫这个名字时我都笑了呢,得是怎样的酒,才能让人相思的醉了呢!”一妖妖娆娆的小女子,声音软糯的和一三十岁左右,衣着华丽身段娇好的女子笑道。
“女儿啊,相不相思醉不醉,得品了后才能定夺,谁知道是不是哗众取宠呢!”那妈妈似有几分疑惑。
“是啊是啊,听说的岂能算数,咱得亲自吃几口才知道。”
“嗯,进去看看。”二人抬脚进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