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等下,我瞧瞧去。”
刚上了车的秋习听了二人的话,见她们的穿戴打扮像是欢场中的女子,她怕春娘应付不来,便从车上跳下,紧随着那二人进了屋。
春娘正拿着抹布擦柜台,见有人进来,忙停手招呼。
“两位姐姐好!”春娘微笑着福了福。
二人瞅了春娘一眼,年轻的小声对年长的道:“还真是位女老板呐!”
“嗯,好,好。”年长的带着几分矜持应道。
“二位请坐。”春娘抬手把她们让到几边的凳子上,“这茶是热的,请用。”春娘执壶给她们倒了茶。
年长的先抿了口,“嗯,这茶不错!”
“是上好的明前茶。”春娘笑道。
“只是不知你们的酒,吃了会不会令人相思。”那妈妈的语气还是持有怀疑。
“我们的酒不用吃,一说就相思,一说就醉了。”秋习笑着插了句。
“哦?”那妈妈站了起来。
“这铺子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叫相思醉吗?”
两位姐姐听听,是不是先不用吃酒,一说就相思,一说就醉了!” 秋习笑的有点促狭。
“这小女子,不是成心把人往坑里带嘛!”妈妈心里气得慌。
“和两位姐姐玩笑呢,请继续喝茶。”秋习说完走向春娘,把两人晾在那儿了。
“东家,你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东家?她才是东家?”那两人对视了一眼。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今天先别下单子了,我怕明儿个订的那二十坛酒不够装呢!”
“行,我不下单子就是了。”
“那我回酒坊了。”秋习转身欲走。
“诶,我说东家,您先别走呀!”那位妈妈急忙扔了手里的茶碗,见茶碗倒了,茶水流了一几,她又赶紧躬身扶起。
“二十坛,她说谁订了二十坛,如若是酒不好,岂能订了二十坛?不行,我今天不能放她走!”妈妈此刻可是真急了。
那妈妈朝着秋习福了福,“这位美女东家,您请留步。”她心里急是急,面上却风平浪静,她是谁,她可是十几岁就在“凤鸣院”混的妈妈,情绪怎会写在脸上?
“哦,姐姐有话请和我们这位春姐姐说,我还有事呢!”秋习指着春娘,给了她一个疏离的笑。
“别别别,别介,您是东家,我就找您。”那位妈妈这时才显出了几分着急的样子。
“哼,看你还装不装了!”里间的关晓听到动静也出了来站一边儿看,那妈妈想拿把一下的表情和动作,他可是全看在了眼里。
“那,姐姐请说吧 !”秋习驻足。
“美女东家,我是这条街上‘凤鸣院’的妈妈,虽说离的不是很近,但在一条街上住着,也算是邻居了。听说您家的酒好,我们才慕名而来的,您看看,能不能让我也……”她拉了个长音儿,“品尝一下您这儿的酒?”
春娘看了秋习一眼,“我们这儿是没有这一说的,如果都尝了却不买,呵呵……”春娘当然明白秋习的意思,这是欲擒故纵。
“当然是要买才想尝的,不想买也不会尝。”
“对对对,我们真的是想买。”年纪小的那位也附和道。
秋习往门口瞅了瞅,“趁现在没人,不妨就让姐姐尝一尝,不过可不能说出去的。”
说是不让尝,但看兔子来了,怎能不撒鹰?
“那就谢谢美女东家了!”二人随着秋习去了里间。
春娘拿了个小白瓷盅子递给秋习,秋习从酒罐里舀出点玫瑰酿给了那位妈妈,粉红色的酒液,衬着白瓷盅,别说品了,看着就诱人。
那妈妈看看周围的人,有点矜持地半转身子,用袖子挡着抿了一口。那位年轻的姑娘,用期待的眼神儿根本就没看妈妈,而是看向那个小白瓷盅问:“妈妈,怎样?”
妈妈没吱声儿,眼睛里的兴奋却是不难看出。她把小盅子递给了正咂着嘴的姑娘,姑娘急不可耐地连人都没背便一饮而尽。
“好喝!真好喝!”她的眼睛也亮了。
“凡是喝过我家酒的,都这么说。”秋习淡然一笑。
秋习又把几种酒都给她们尝了尝,因为她看得出,这是个买家。
“妈妈,买吧!”年轻姑娘看着妈妈道。
“嗯,买!”妈妈看着姑娘点头。
“妈妈,每样都要些。”姑娘有点撒娇的样子,她可是凤鸣院的头牌,不然,妈妈怎会带她来?
“好!美女东家,先订下五坛吧。”妈妈看向秋习。
“要大坛还是小坛?五斤,十斤,二十斤装的都有。”
“那,就要大坛吧!”
“行,成交!请问妈妈贵姓?”
“某姓郑。”
“妈妈这姓好。”秋习笑,这回的笑可是发自内心的笑,一点也不疏离,“春姐姐,给郑妈妈打九折。”
“是,东家!”在人前,连春姐姐都给秋习面子,私下里随便就是了。
“不过,姐姐您订的酒可是要等上两天了,因为明天有人要了二十坛,一下子出不来那么多。”秋习对郑妈妈道。
“行,行,我刚刚都听你们说了,等他们的酒拿走了,下个一定要给我们哟!”
“那是当然,姐姐不是说咱们是邻居嘛,您请放心吧!我还有事,您和我们的账房把合同签了吧。”
“好,美女东家您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