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着实是真的忙,一天天早出晚归的,都没去看司老夫人和小弟,秋习心内不免有些自责。
进了大门,秋习直接往老夫人的住处走去。刚走到门口,举起手正要敲门,就听小弟在央求老夫人,“祖母,我想秋姐姐了,可您却不让我去见她,一会儿您就让我去见见她好吗?”
“辰儿,不是祖母不让你去见你秋姐姐,属实是她太忙了,她忙着开店,忙着找客户,又要忙着……”
“她们的店铺不是都已经开业了吗,您怎么还不让我去见她?”小弟有点生气的截住了老夫人的话。
“正因为店铺已经开业,所以更需要大量的酒,一个卖酒的店铺,酒
的储存量不够怎么能行?一旦来了大客户,人家要买很多酒,可是酒
坊的储存量却不足,你说该怎么办?”老夫人用小孩子能懂的语言道。
小弟眨巴了下眼睛,“那,那就得酿好多好多的酒存在那儿呗!”
“辰儿说的太对了。你想想,你秋姐姐她们店铺的酒如果供应不上,她们得多着急,所以,她们要忙着酿酒,像你说的,要酿很多的酒储存着。”
“那,酿就是了,咱们也可以去帮忙的啊!”小弟天真的不以为然的道。
“岂只是个酿酒的问题?你一个小孩子家哪里知道开个铺子的难处?不但要有客户,要有货物,要打通各种关系,还要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周旋,她们要耗去很多很多精力的。”
小弟听了不语,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可怜你秋姐姐,小小的年纪就要历世出来打拼,她有多不容易呀!所以辰儿,咱们帮不上她们的忙,也不能让她分出心来牵挂着咱们,你说是也不是?”老夫人苦口婆心。
“是倒也是,可咱们怎不能去酒坊帮忙呢?开始时咱们不是也去学过烧酒的吗?”小弟还是不死心。
“开始时还没有客户,她们也没有铺子,咱们去那儿,也是出于一种好奇心,难道你以为咱们真的会烧酒吗?哪次不都是你秋姐姐亲力亲为地做着,咱们偶尔地搭把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小弟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他祖母,这下子真的不吱声了。
司老夫人瞅着小孙子,“所以说,即便是咱们去了酒坊,也是会帮倒忙的,你懂吗?所以,咱们就别去添乱了,等她们不忙时,你秋姐姐定会来看咱们的。”
小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司老夫人立刻伸出手掌阻了阻,“你也不要说她忙咱们去看她,那也不行,那也会分了她的心的。你去看她,她得不得放下手头的一切招呼你?一招呼你,就会影响到她想事情。我知道,她现在的脑子里定是装了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去运筹,要去谋划,可不比打仗容易啊!你学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她那可是实打实的实战!”老夫人越说越严肃了起来。
“哦,孙儿知道了。”经老夫人这么一说,小弟似乎真的懂了些许。
“等她们不太忙了,一切都走入正轨后,你秋姐姐定会抽出空来看咱们,咱们也可以去看她们的。所以,我的辰儿乖,就先等等,不要去打扰她们了啊!”司老夫人说着,爱怜地摸了摸小孙子的头。
“嗯,祖母,孙儿明白了,那孙儿去学习了!”小弟说着往书房走去。
“唉!辰儿缺少父母的爱,常年跟着我这个无趣的老太婆,真是难为
这孩子了。好不容易秋丫头她们来了,辰儿才多了这许多的快乐,也难怪他想他的秋姐姐了。”司老夫人自己小声叹道。
秋习在门外听了禁不住的一阵心酸,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她感动小弟的爱,感动老夫人的理解。她揉了揉眼睛,稍稍的平抚了下心情,这才又举起手来敲门,“祖母,是我!”
正要去榻上靠一会儿的老夫人,乍一听到敲门声,先是一愣,继而又欣喜的不行,赶紧换了方向转身去开门,“秋丫头,是你,真的是你吗?”
看到走进屋来的秋习,司老夫人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放了光芒。她拽着秋习的手,上下左右仔细的端详着,“有些日子不见,看你又瘦了,是不是光顾着忙,都没好好地吃饭?觉也肯定是睡得不好吧?”
“祖母,我还好,一顿饭也没少吃,觉嘛,是睡的少了点儿。只是这段儿太忙了,店铺里的事,酒坊里的事,还要忙着和人打架……”
“等等,忙着和人打架是怎么回事?”
于是,秋习把兴隆酒坊的公子等人来闹事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按理说,那周清川和舒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啊,怎会让自家公子去闹事呢?”老夫人不解地摇了摇头。
“祖母,确实不关他们俩的事,是有个叫‘瘦李’的人从中挑唆的,说咱家的店铺开在那条街上抢了他们的生意,那周小公子才一时气极领人来闹的。”
“哦,原来如此。这走了个何顺发,怎么又来了个瘦李?”
“祖母,所以说,干什么都不会一番风顺,走了狼,还有虎,干扰时时都会有,这是我早已预料到的。”
“嗯,这是自然,干什么都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