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办法好!”春娘赞同道。
“所以我让她们俩个一起来,大家一起尝,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酒的源头。”
“对对,那个酒虽是假的‘玫瑰酿’,却也是酒,只要是酒,就会有出处。”
见四个小女子一起来了“相思醉”,关晓还有些纳闷,秋习说了原因,关晓也直说这办法好。
于是春娘取出了那瓶酒,几个人——包括小冬一起,仔细地品了起来。
“关大哥,你去找下王公子,把他们买的假‘玫瑰酿’都要过来,当然不是白要,是用咱们的酒换,让多一些人帮着来尝。”
“我明白。那我马上就去。”
不久,关晓带着王家的两个下人和他们提了的酒回来,春娘给了他们同等的酒,两个下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镇子上的酒坊和酒铺子不少,秋习他们一干人篦子似的挨家走,让品尝的就要点儿来尝尝,不让品尝的就只有买回一点拿家里去尝。
这工程可是不小,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又不能赶着马车跑,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挪。
雨过天晴,正是艳阳高照之时,两人都是汗涔涔的,小米揪着衣领前后活动着,让风能往脖子里进去些。
“姐姐,我的脚都走疼了,咱们歇会儿吧!”和秋习一拨儿的小米倚着路边的树,把一只脚略微抬起来轻轻地动着,嘴里还发出不舒服的“嘶嘶”声。
“好吧!”秋习左右看了看,抬脚往墙根处走去。
她把袖中从王公子那里换来的半瓶假玫瑰酿放在身边,又拍了拍自己的另一边让小米坐下。
“姐姐,我的嘴都让这些酒给弄麻了,你看下,是不是肿了?”小米嘟着嘴仰起下巴给秋习看。
“嘻嘻嘻嘻,看不出来肿,倒是比原来更饱满了。”秋习笑着打趣。
“哼!不用笑我,你不是也一样,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小米佯装生气。
“唉!这都几天了,还是不知道这是哪家酒坊的酒。”秋习似没看到小米在生气。
“可不。这酒都是辣的,味道也差不多,除了咱家的酒,要区别其他酒坊酒的细微末节,还真就不是件易事。”
“是啊,咱们分了几条线,挨街挨巷照着那个名单走,可还是尝不出所以来。”
“唉!我原以为很容易的,没想到竟是这样难。”
小米抬着脚,边揉着脚踝边和秋习聊着。
“不过也挺好的,咱何时喝过这么多的酒,这下子可是饱了口福了!”秋习脸儿红红的,带着几分微醺继续笑道。
“这也算是口福?我,我不认同,哪家酒有咱们的酒好喝?没有!真的没有!”
“嗯,这倒也是。”
她们两个的对话正巧被蹒跚着走过来的一个老人家给听了去,他不紧不慢地坐到了秋习放假玫瑰酿酒瓶的那一边。
秋习的头是转向小米的,并且两人正在说着话,根本就没觉察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
老人听了听,张了张嘴似是想要接话,可两人专注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被无视的老人摇了摇头,看着那个酒瓶子咂了咂嘴,见两人还是不理会他的存在,便顺手拿起瓶子,打开瓶堵仰头就喝下了一大口。
“这是‘兴隆酒坊’的酒。”老人很生气地大声道,以此反抗被两个人的无视。
他这一吼,两人想不听都不可能,小米一下子单腿站了起来,吊着那只疼得有些重的脚,语气严肃的道:“您,您这位老人家,怎么不经允许就擅自喝我们的酒?”
秋习跟着站了起来。
老人“腾”地一下也站了起来,毫无刚刚的蹒跚之态,“你们的酒?谁说这是你们的酒?这明明就是……”老人话末说完竟突然停了下来,心想,我何必管她们的闲事,与我何干。
“您说,这不是我们的酒,难不成还是您的酒?”小米又上来了孩子气,她本来就又累又急的,哪还有什么好脸色和好口吻。
“行了你,老人家不过是喝了两口酒,又耽误不了什么大事,你何必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秋习拍了拍小米。
“我也是着急嘛,你也知道我的,一着急就口没遮拦了。”小米嘟着嘴语气也缓了下来。
“好了老人家,没事没事,您走吧!”秋习颔首向老人礼了礼。
“这姑娘倒还和气。”老人背着手又步履蹒跚的往前踱去。
“等等,小米,你听到老人家刚刚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了?我只顾着生气,什么也没听到。”
“他说,他说这是‘兴隆酒坊’的酒!”
“什么?‘兴隆酒坊’?这,这怎么可能?”
“是有些匪夷所思。‘兴隆酒坊’的东家和大掌柜的都是正人君子,他们怎可能做那种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那位老人家……”
“对对,那位老人家?”二人一起往前看去,想再问问究竟,但哪还有什么老人家,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姐姐,他,他明明是步履蹒跚的,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儿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别管了,咱赶紧回铺子吧。”
“好。”
二人正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不想迎面碰上了也是急急忙忙走着的关文炫。
“文炫兄,你这是……”秋习先问道。
“听说你们挨个酒坊去尝酒了,这不正想着去找你们呢,我还寻思着要到哪儿找,你们怎就……”
“文炫兄,先不说这些,烦请您马上去‘兴隆酒坊’买些酒来,要快。我们毕竟是同行,不方便去。等你回来,我再与你细说。”秋习语气很急地道。
“好,我马上就去,你在酒坊等着。”
关文炫急匆匆地往街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