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雅扫了女医生一眼:她不是喜欢无事生非的人,保密这件事对她只有好处,可以信得过。
李诗雅的目光又落在身上盖着的风衣上: “对了,送我回来的那个人有什么举动吗?”
女医生眼睛向上看,作出思考的样子:“嗯……他当时抱着你过来,把你放下后就走了,只留下一句‘麻烦不要告诉别人’就走了。”
李诗雅追问:“你认识他吗?”
女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怎么会认识那些达官贵人,嗯……他长得还蛮高,看上去很年轻,撑死不过二十来岁,身材看上去也蛮结实的。”
李诗雅蹙起了眉头:这线索也过分宽泛了吧。
她一手拿起风衣,一手撑着床板下床:“我还是拿着他的外套去问问在会客厅的佣人吧。”
一阵痛感顿时袭击了她,李诗雅咬着牙忍住没有发声不让女医生看出她的难处。
可是女医生又怎会不懂呢,她立刻上前扶住她。
李诗雅在她好心的搀扶下走了几步,习惯后就推开了女医生的手。
李诗雅的心被浓浓恨意包裹住:那个混账,总有一天我会亲手除掉他。
临走前,她向女医生鞠了一躬:“谢谢。”
女医生哪敢受这样的大礼啊,慌慌张张地把她拉起来。
李诗雅露出一个微笑:“我没有钱财,不能报答你,听说最近父亲打算把你调去宅子那里贴身照顾他,我会劝说他打消这个念头的。”
女医生一听,眼睛都瞪大了,道谢了好几次。
要知道李老爷子的性格阴晴不定,没有几个人愿意接近他。
女医生给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十分宽松,而且长袖长裙的设计完美地掩盖了她的伤,李诗雅就这么镇定自若地回到了宅子里。
宾客已经散尽,只留下寥寥几个佣人在清理会场。
李诗雅随便抓了个来问,向她展示了那件风衣:“你记不记得这是哪位客人穿的。”
佣人拿着衣服翻看了一下,眼睛一亮,指了一处给李诗雅看。
衣服是黑色的,因而远看就是一片黑,可这样细细一琢磨,就能够发现右边胸口处的颜色要更深一些。
“这应当是凌迁少爷的,今天新来的佣人不小心把红酒撒到他身上了,被他凶了一顿,哭了很久呢。”
李诗雅稍加思索,问道:“凌迁?是那位江氏集团的副总吗?”
佣人用力地点头: “是的。”
江氏集团曾在上一任总裁江忠伟重病后衰落过一段时间,但在江忠伟去世后,他的儿子江羽爵接任,不仅让江氏集团迅速回血,还愈发壮大,现在已经是A国鹤立鸡群的集团了。
而凌迁则是江氏集团的副总,江羽爵的左膀右臂,常常伴随江少出入各种重要的宴会。
恰好,在江羽爵接手江氏后,李家曾施以援手——老爷子的眼光还真是老道,现在李家金盆洗手搬迁至南方发展一些正当事业,准备找江氏谈合作。
看来碰面的机会以后有的是。
今天的人情,总有机会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