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浓重,最后的一抹霞光被西边的群山吞噬,天上星子璀璨,与将军府静谧的灯火交相辉映,月光向像神秘的轻纱,笼罩在将军府,周清清顺着将军府的抄手游廊,向自己的房间迈步走去,她心情好得很,嘴上哼着小曲,月光将她落在地上的影子拉长,随着她的移动。
周清清来到自己的房间前,习惯性地推门而入,她是倒退着进了房间,并没有看房内的情形,进了房间后,她将房门了拉上,顺手将身上繁复的外袍脱开,随手扔到一旁的衣架上,只留了一层薄薄的中衣,转身,想先喝口水,没有想到目光却落到床边,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穴位一样。
只见,谢怜坐在她床边,正静静地看着她,黑发如瀑布地散落下来,睫毛根根攒动,他的眼底漆黑如潭水,漆黑中又像倒映月光的冷质芒光,唇红齿白,肌肤胜雪,他穿着如蝉薄翼的衣袍,如同月光般稀薄的衣袍呈现透明色将他身材里面的线条一览无余,他的脚上系了用铁链挂上去的铃铛,他像是有些不习惯,在她看过来时,缩了缩脚,铃铛也随之叮当作响,在房间中飘荡开来。
周清清只觉的脑袋好像被谁敲了一下,她连忙转过身,将眉头皱紧,心想,难道是她走错房间了?旋即又打量了房间一遍,十分确认她没有走错。
谢怜觉得穿成这样十分的难为情,但是教习宫人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在妻主面前穿成这样,叫情趣,如果没有情趣的话,是抓不住妻主的心。
谢怜起身,他脚上的铃铛也随着他的动作铛铛作响,他向周清清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朝周清清跪下来,薄唇微启,嗓音带着几分凉薄,道,“请妻主享用。”
他垂着头,静待着周清清地动作,周清清头疼的扶额,她忘记这回事了,周清清不敢转身,她害怕见了谢怜这样,她又要流鼻血了。
她拿起自己刚脱下的外袍,半眯着眼,走到谢怜面前,将手上的外袍给他裹紧,谢怜看着落到身上的衣袍,眼帘一垂,眸一暗,她不喜欢么?
周清清将外袍包裹住他后,才松了口气,她早听闻这里的男子对自己的妻主格外主动,她算是见识到了,周清清将他扶起来,道,“谢怜,我们坐到床上,好好聊聊这件事好吗?”
谢怜顺势坐到了床上,道,“妻主,是谢怜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抬着一双清澈地眼,很认真地问周清清,周清清还在拉了拉谢怜上身的外袍,听到他的话,连忙吓得,道,“不不不……你做的很好,但是,谢怜,你知道吗,做这种事不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妻主。”
她该怎么解释,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现代人,脑子里固有的观念告诉她,两个人要相互恩爱才能做件事,否则,她和现代不负责的渣男有什么区别,而且她才认识谢怜两天,她真得下不了手,而且,周清清也有自己的顾虑,万一她那天回去了,原主回来了,那谢怜该怎么办呢。
她为了保命不得不娶谢怜,原主又不喜欢她,周清清早就想好,到时候她要是离开了,能让谢怜全身而退的法子。所以她没有想过真得和谢怜成夫妻。
周清清想了想,道,“这种事,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做,才会感觉到快乐,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周清清耐心地开导着谢怜,毕竟这里男子的思想跟她以往的认知大不相同,她真心希望谢怜能理解她的话。
谢怜抬眼看她,唇角一抿,道,“妻主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