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点了点头,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
谢怜的手将膝盖间的衣袍一拽,是了,她有自己心爱的人,怎么会喜欢他呢。
周清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你知道我娶你也是被逼无奈,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找一个合你心意的人做你的妻主。”
谢怜的眼睫猛得一睁,朝周清清看去,带着隐隐地愤怒,他的声线格外清冷,道,“你要将我送人。”话毕,他的嗓音又带着十分的委屈。
周清清连忙道,“不是送人,是找一位合你心意的人,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强迫的。”在周清清眼里,这男欢女爱,无非分个你情我愿,她和谢怜没有感情何必把自个绑在一起,还不如各自欢乐呢。
谢怜却好像受到屈辱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站起来,长指紧紧抓着身上的衣袍,指节根根泛白,好像让周清清看到里面的衣服也是一种耻辱,是怎样的耻辱,他如此这般过来,她却说不喜欢他,还要把他送人,他就……这般不堪吗?这般让她嫌恶吗?
他的声线冷如冬水,道,“妻主何必羞辱谢怜,不喜欢,谢怜以后不再来便是,谢怜此生绝不侍二妻。”
周清清的话就像一根利刺,狠狠刺进他的心脏里,小时候被别人骂不贞不洁,如生父一般的情形历历在目,原来她和那些人一样,也在意这个。
“若真的逼谢怜改嫁,只有一死。”说完,提脚出了周清清的房门,周清清愣愣的看着他愤怒离开的身影,不解地皱眉,她……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谢怜走出周清清的房间,他站在院中,心脏一会缩,一会紧,他拽着衣袍,却仍觉得今晚的夜,如寒冬般彻骨,无孔不入地刺痛着他,他喘着气,周清清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谢怜,你真是,从小到大,真心爱你的人就没有过,连自己的妻主也不喜,还因为她那么一两句话,一盘荔枝就高兴的忘乎所以。
他站院中站了好久,幸好上清发现了他,连忙过来,问道,“主夫,你不是去将军那里了吗?怎么……”
瞧见谢怜的神色,上清连忙把嘴闭紧,不再提了,只道,“天那么晚,我扶主夫回房吧。”
月光下,谢怜高贵端庄的容颜如同天边的孤月一般,他抿紧的唇发出了一声嘲讽地“呵”声,便随上清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