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高是够高,是不是年轻了点?”
“只有年轻,火力才足,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胡来这话,撩拨得这中年妇人脸都红了,“老猪倌那缺德冒烟的,怎么带出了你这么一个徒弟。”
中年妇人这看看,那看看,不久之后,这牛与牛之间的交流就完成了。
“这时间是不是太短啦?”
“这时间还短啊?你以为是人都跟我招叔一样,有三个蛋。”胡来刚开始还说得挺正经,到后来就不示弱了,“我招叔要是能跟你拱到这五分之一的时间,那不是跟皇帝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本野史上看来的,当地人爱用蛋来说男人的能力,古代皇帝牛逼吧!你没有三个蛋是当不了的。)
女人不接嘴啦!“我还是看好以前那头老黄牯,这牛的精子不会不行吧?”
“婶,你闻闻看?是不是带有一股火药味?”胡来把摸过牛和尚的手伸到妇人面前,妇人笑嘻嘻地擂了胡来一拳。本来他还想在年轻小伙子身上占点便宜,没想到老猪倌带出来的徒弟,比老猪倌还精。
“我看还是不行,谁知道能不能种上?这钱得牛种上了再给。”
“这可不行。”农村赊账成风,当场没拿到钱,你还想再拿钱,那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等下次牛种上了,她可以说,就等牛产崽还账,牛产完崽之后,又可以说,牛崽子才多大,又卖不了钱,过段时间,等牛崽子卖了再还钱。反正要结到账,那就得一两年后。
“都是熟人,这几十块钱还会赖你的?”
“婶,你说的对,熟归熟,钱是另一码事。”
“不会赖你的钱,你家老猪倌跟我家老招,早几年还一起出过公差,走,家里喝碗水酒去。”
“婶,你这样说,回家你让我怎么跟我爸交差,他不得打死我哦,这也是新买没多久的牛牯,不能一直总往里面贴钱吧?婶,你就忍心看我晚上没晚饭吃?”
胡来这死皮赖脸的功夫都是跟这帮村民们磨出来的,他要是没有这功夫,老猪倌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下乡配种。乡下的水酒喝不喝无所谓,但是钱一定得要到手。
“你这张嘴啊!”中年妇人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得已从裤子的小袋子里抠出了钱。这应该是江南这边乡下特有的裤子,市面上没有卖,要做这样的裤子,得请当地的裁缝到自己家里才能做出来。以前结婚时兴三大样,自行车、电视机、手表,这小袋子就是为了装手表用的,所以也叫表袋子。表袋子在裤头上,齐着腰,钱叠成一块放在里面十分安全。
这七月份的天气本来就热,妇人并没有穿多少衣服,拉起身前的白衬衣,就露出白晃晃的一片,胡来这才有机会打量这身前的妇人,农村人因为艰苦劳作后的结实身材,饱鼓鼓的胸部,更显得坚挺,这穷乡僻壤的,除了一些小媳妇、大姑娘才会穿胸照,像她这种呆在家里务农的,穿的都是贴身的小背心。这从妇人扯起的衬衣就能看出来,妇人递过钱来,胡来还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