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马上有解药了,很快就会好。”沈织绘温柔地低声安抚他。
路从白那边很快倒好了一杯温水。
沈织绘拿过水杯,就着解药喂给蒋经年,蒋经年喝下去后,就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昏睡。
趁着他昏睡,沈织绘将他安顿到沙发上,随即起身走向阮馨紫,眼神满满的气恼和嫌恶:“阮小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老公,报答蒋家的吗?”
“你知道如果我老公没有念着你爸爸那点旧交情,三年前,他根本不会出钱救你爸爸,做人不这样白眼狼和恶心犯贱。”
阮馨紫没脸说话,低着头一直摸着自己骨折的小腿抽泣。
沈织绘继续冷声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能是看上我老公英俊有钱,又位居高位对吗?”
“我很理解你这样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对精英男人的慕强心理。”
“但是你慕强的同时,你问问你自己,你能为他付出什么?身体吗?青春吗?全国一大把,包括电影学院,多的是美女。”
“你觉得你的资本在哪里?我和我老公是经历过很多磨难才在一起,他敢为了我跳下悬崖来找我……我也能为了救他,爬阴暗臭气熏天的地下室通道,爬的手指甲都断裂,指尖都是血痕,浑身上下被污水包裹,脚边还有让你尖叫的老鼠,你敢吗??”
“你不敢……你只是看到我光鲜亮丽的一面,你却看不到我和他执子之手一起走过来的这几年,我们互相为自己舍命的爱情。”
沈织绘说话不尖锐,但字字珠玑,仿佛一把利剑把阮馨紫心底最阴暗的一面给划开了。
让她那点臭老鼠一般的阴暗面瞬间暴露无遗。
于是,本就脸色惨白惶恐的女人,这会脸色更是如浸泡了乳胶漆一样难看。
她低下头,开始闷声哭起来。
她的确是只想享受蒋经年这种精英男人带来的财富价值的虚荣心。
以及可以满足她购物欲望的拜金心理。
如果真的让她去爬臭水沟,她真的不敢,她会恶心的吐。
就在阮馨紫想继续道歉,沈织绘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支小型的枪,枪口直接对准阮馨紫的脑门,冰凉的口子一碰上太阳穴。
阮馨紫吓得直接尖叫起来。
“怕了?”沈织绘拨动一下手枪的搭扣:“之前勾引的胆子呢?阮小姐……其实我没那么软绵绵的,刚才说那一堆话,只是告诉你,好自为之,但是要有下次,我会真的开枪。”沈织绘说罢,收起枪。
阮馨紫却惊呆了,下一秒,她回过神,连忙抱着沈织绘的腿,哭起来:“少奶奶,对不起……”
可能真的太想做人上人了。
才会想走捷径,当小三。
可是人家蒋经年此生只爱沈织绘一个人。
她哪里能插进去一脚?
现在呢?
事情没做成,反而被她羞辱的无地自容。
“阮小姐,其实你明明可以靠着我老公给你的这个机会,安安分分待在蒋氏做本职工作,做的好了,我老公这个人很念故人情分的,他可能会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以后给你机会送你去国外念MBA或者送你去欧洲的分公司,到时候,凭借你的能力,应该大差不差会遇到更好男人,但是你正道不走,非要走歪门邪道,对不起了……以后你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帮助你快速进入上层社会。”
沈织绘之前还觉得阮馨紫这个女孩子挺有上进心,能尽责把秘书的工作做好。
到时候会借着蒋氏这个大跳板进入上层市场。
到时候,那才是真正接触上流精英的机会,可惜啊……她太心急,也目光太短浅了。
只看得到她老公这个已婚的男人。
没有看到他背后蕴藏的强大的人脉和精英社会链。
所以,鼠目寸光就是形容她这样的人。
明明已经得到了很多应届毕业生都很难拿到的Offer,进入蒋氏。
却不珍惜。
蒋氏的Offer很多需要硕士,直博,海外高精人才,和定向的专业人才。
她一个211只有重本的应届生,能直接上升到总裁办秘书,已经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了。
当然沈织绘以后也不会再联系她,更不会和她做什么朋友。
“少奶奶,对不起……我错了……我脑子抽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阮馨紫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她知道沈织绘为什么能牢牢抓住蒋经年这样的男人了。
人家的眼界和胆量就不是她能达到的。
她的确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虚弱和根本问题。
而她却像困在迷宫的小丑,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小恩小惠,然后着急想上位。
她真的太蠢了。
怎么会这么蠢?
竟然还给蒋经年下药?
阮馨紫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真的后悔的要死,瞬间不顾腿部的疼痛,开始朝着沈织绘砰砰砰地磕头求饶起来:“少奶奶,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我的确像你说的那样,太虚荣了,我也想过你那样的生活。”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这样了。”阮馨紫磕的真诚,可能真的被沈织绘点醒了,她满脑都是懊悔。
脑门磕在大理石上砰砰作响,磕得额头也出血了。
还不停手。
沈织绘见状,怕出人命,皱着眉说:“阮小姐,你起来了吧,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蒋氏。”
本来这件事呢,她还打算送她去公安局,
以后让她滚出帝都就行,但是她要是这样一直磕下去,磕坏脑子,出人命,蒋氏集团不合算。
“不要,我要磕头,你们要抓我的。”阮馨紫像着魔一样继续磕头。
沈织绘没辙,朝路从白招招手,让他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