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白点头,刚弯腰去扶她。
阮父找上门了,他连夜做高铁来的,幸好赶得上。
问了前台上来,就看到了自己女儿这幅模样,再看看倒在一旁沙发上睡着的蒋经年,阮父不是不讲理的男人。
他马上就从自己的行李袋里拿出一件大T恤罩在自己女儿身上。
随后扶着她起来的时候。
他直接跪下来了:“少奶奶,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看样子,是我女儿闯祸了。”
“她从小妈妈走了,我管教不好,给你们造成麻烦,不好意思。”
沈织绘不想祸及无辜,马上扶他起来:“阮先生,麻烦你带阮小姐回家吧。”
阮父成知道,沉沉叹口气:“对不起……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沈织绘:“还好没酿成大错。”
阮父看一眼沙发上昏睡的男人,心里有些不安:“是不是我家紫紫……对蒋总?”
“没事了,喝了解药。”沈织绘回。
阮父明白了,他女儿真的闯祸了:“少奶奶,我不会让她再来这里了。”
以她的学历在老家找好工作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从小野心大,他才送她来帝都,结果托了蒋总的福进入这么好的集团,她不珍惜,还要去害他们。
阮父也没脸求他们放过她,他会让她呆在老家。
不出来闹事。
沈织绘点头,没多说什么。
阮馨紫一条腿骨折,工作丢了,以后不来这里。
这种教训足够了。
她倒也没想赶尽杀绝。
不过,真的挺可惜了阮父这样通情达理的父亲了。
如果阮馨紫不作妖,好好在蒋氏工作,将来可以接阮父来这里享福的。
现在的一切,她自己亲手毁了。
沈织绘送阮父到集团门口,阮馨紫因为衣服不遮挡,拖着骨折的腿先去小房间换自己的衣服。
沈织绘站在走廊陪阮父聊聊:“阮先生,你是好父亲……阮小姐经过这次的事应该会长点记性。”
阮父叹息:“希望,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本来,她学历那么高,我以为她能靠自己翻身,结果……”
沈织绘抿唇,沉默起来,这时候,路从白走出来,恭恭敬敬走到沈织绘身侧,低声说:“少奶奶,早上的时候,蒋总已经安排她调去外省的分公司了。”
“您看,要不要撤回这个安排?”
沈织绘倒是忘了这茬,看一眼满脸沧桑的阮父,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为了家里人的生活拼命,现在老了,回去,还要为女儿的事操心难受。
沈织绘不替阮馨紫感到可怜,她只可怜像阮父这样的天下父母心。
所以……她……不想做那么绝了。
“不用撤回,就让她去那个外省分公司,以后看她本事。”沈织绘开口。
路从白明白,转身先去办公室照顾昏睡的蒋总。
沈织绘站在走廊继续赔着阮父聊了会,先回办公室陪自己老公。
此时沙发上陷入短暂昏迷的男人终于醒来了。
醒来第一件事,他直接起身,看看自己的衣服。
确认没有被人剥掉,他才松口气。
幸好没有被阮馨紫得逞,不然绘绘肯定嫌弃他脏了,不要他了。
蒋经年扶着额头大大松口气。
沈织绘朝他这边走来,眼底温柔,直到走到他身后,蒋经年才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自己老婆,男人俊脸满满的愧疚:“老婆……”
“下次还敢不敢用女秘书了??”沈织绘故意说。
其实总裁办下面有秘书办,里面有几个女秘书,但这几个女秘书都很乖巧。
不会逾矩。
沈织绘很放心。
蒋经年眼神深深,伸手搂过她细腰,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低头蹭着她脸说:“不了,总裁办以后不对外招收女秘书。”
“她人呢?你安排人送走了?”蒋经年看一眼办公室,没看到阮馨紫,倒是看到路从白在用湿巾纸擦地上的血迹。
还挺多。
都是阮馨紫磕头磕出来的血,只能说活该。
“阮父过来了,把她带走了。”沈织绘贴到他怀里:“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已经安排她去外省了,就让她待在那边。”
蒋经年挑眉:“你为什么心软?”
按他的意思,这种女人绝对不能留在蒋氏集团,哪怕是旗下的分公司也不行。
沈织绘不是为阮馨紫心软,是为满眼沧桑的阮父:“我不是为了她才心软,我见不得阮父……沧桑劳累的样子。”
“就当我心软了,不过她应该吃到教训,不敢再这样了。”
蒋经年明白了,就没多说什么。
以后,他总裁办的秘书部,绝对不再外招女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