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松哥怎么抱怨,结果是他们输了,近百人在围观,他们也不能赖账。
范大烟两个手,都搓的冒火星了。可走到松哥面前,他又停了下来。
回头看着吴勇兵与黄有坤,催道:“你们也下注了,怎么不上来?”
等吴勇兵与黄有坤来了,松哥开口说:“我们输了三十个,没规定谁来承受,至于谁来挨打,由我来决定。”
他目光环视四周,冲小弟们喊了声:“一人挨一下,谁愿意主动上来?”
挨耳光跟挨板凳不一样,松哥话刚落音,呼啦一下,全都围过来了,都愿意替他挨一下。
范大烟嘴巴都气歪了,他是被松哥打的耳光,自然也最想打他。
可是事先也确实没约定好,所以他也说不出什么。何况中途时,吴勇兵与黄有坤也参与了。
但是范大烟点子最多,眼珠一转,便笑嘻嘻的对松哥说:“没问题,不过谁来打,这就由我决定了。”
他转头看着围观的人,大声的问:“有没有人,想来打一个耳光的,就请上前来。”
他们押注加注,包括一切谈话,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个看场子的人,整天耀武扬威,大家看了就生气。所以有这个机会,谁都想来过过瘾。
要说打松哥耳光,大家可能心里还有压力,打这些个小弟,一个个摩拳擦掌,当即有人带头,勇敢的站了出来。
有人带头,就有人起哄,一下子来了三四十人。范大烟跟黄有坤,一边站一个,让他们排好队。
那边松哥与黑大个,也让手下排好队,两队人面对面站好。
手下上前一个,这边也上前一个,打了一个耳光后,两个人一起下场,接着再来下一组。
这本是松哥说的,四十多个耳光,要让兄弟们排队打。哪知道现在,排队被人打。
松哥眼里全是阴霾,他恨的是安总,怨他没个卵本事,害的大家出丑挨打。
范大烟心里也不爽,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催大家快点,一边说:“我挨了打,最后让你们过了瘾。”
张明生也没关注那些,专心在收取筹码。他还不要脸的,将袁老与安总的托盘给拿过来,然后一块块的将筹码,按照数额大小,码的整整齐齐。
袁老与安总本来就不爽,张明生又当着他们的面,将托盘拿走,这是当面打脸。
袁老气的脸色煞白,对安总说:“再去拿一个字过来,我要跟他再赌一把。”
安总为难的说:“我的权限,最多动用一个亿,已经被我弄光了。若是再拿一个亿,只能是请示武少了。”
袁老输的莫名其妙,心里肯定不服,说:“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武少。”
他又问张明生:“我去提筹码,敢不敢再赌一局?”
张明生挥挥手:“快去快去,我等着你。对了,这次多拿点来,别一会输了,又要跑去请示。”
袁老拂袖而去,安总紧随其后。
张明生漫不经心的码着筹码,无意间看了对面青年一眼,对他说:“其实你不霉,我也不霉,看来我真的有魔法。”
青年笑的很傻,说了句:“那是我的魔法。”
张明生一怔,想起来刚才,好像袁老跟他说了什么,随后又去找了松哥。
他再一想青年的话,已经明白了,自己能赢,根本不是什么魔法,而是青年暗中相助。
张明生问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也是个高手啊,你怎么做到的?”
青年说:“我是屁的高手,我要是高手,也不会输的如此落魄。”
张明生不信,说道:“可你是怎么做的手脚,我们竟然都没发现,这还不是高手么?”
青年却说:“我没有做手脚。”
张明生愕然,问道:“那你刚才还说,是你的魔法?”
随后觉得不对,自言自语道:“安总敢梭哈,那是有十成把握。可他们最后,都没拿到自己想要的牌,这显然不可能。”
青年咧着嘴笑,说:“因为我把你了你嘛。”
张明生觉得,这人说话有点绕,问他怎么做的手脚,他又说没做手脚,然后又说把你了自己。
张明生想了想,只好用他的方式,来跟他聊天。于是问道:“你是怎么帮我的?”
他也很好奇,青年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可能失神,没发现也就算了,袁老跟安总两个人,竟然也都没在意。
青年回答说:“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那个死老头,不是要第二十七张牌吗?我数牌的时候,故意多数一张,发给他的牌,实际上是第二十八张。”
“那个戴眼镜的死胖子,我也一样,偏不发给他第十九张牌,而是发给他第二十张牌。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要什么牌,我错发一张,又是什么牌。总之我按他们的想法发牌,没想到歪打正着。”
张明生一拍额头:“我操,这还真是简单,我们居然都没想到。看来越简单的办法,越是实用啊。”
可他一想不对,又问:“这么多人注视着你,你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