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为什么!!”
荣相扬天怒吼,犹如冲天咆哮的恶龙,恐怖的声波带着无可匹敌得碾压之势横扫火棘潭,原本就深受重伤的青云诸人一时间再次遭受重创。
不过比起身体上的创伤,精神上的伤害则更为严重。
曾叔常、天云道人一干青云高层,拖着伤重的身体爬到天日身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倒不是天日伤势危及,而是这老哥几个想好好问问这老小子,沈倧这么些年在落霞峰到底跟他学了啥,为何会有如此弱智的问题。
面对陷入疯狂的荣相,沈倧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绝仙剑心智的干扰下,不停追问着各种弱智的问题。
“树上七个猴,地上一个猴,加起来一共几个猴?”
“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斑马到底是黑底白花还是白底黑花?”
“高粱砍断了还能叫高粱吗?”
“……”
荣相的九环锡杖被扔在一旁,双手痛苦地捂着脑袋不停嘶吼:“别问了别问了……我不知道!”
“你不是佛祖吗?佛祖不应该什么都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就不是佛祖!”
“你冒充佛祖,你不是佛祖!”
无数质问如同天外魔音回荡在荣相脑海,之前由于绝仙剑的暗示,他从冒充佛祖,变成了自诩为真正的佛祖,但又解答不了沈倧的问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再加上黑色佛牌的破损收到众生愿力的噪音扰乱,荣相本就运行频率不高的CPU,瞬间烧了。
饱受折磨的荣祥抓破了自己的头皮,十指将颅骨挠的咯吱作响,拼命想要将脑海里的杂音揪出来,丢出去。
失控的佛光肆意飞舞萦绕,凝聚出来的金色袈裟以及九环锡杖像被阳光照耀的冰雪一般消融殆尽,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不见,被映成金黄的云朵现出本来的颜色,靡靡的佛音也开始如潮水般退散。
火棘潭周边,所有观战之人无不被荣相的惨相惊呆了,除与沈倧关系颇近的柴言东儒他们,根本没人明白荣相到底怎么了,全都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看火候已到的沈倧收起了那副勤学好问的姿态,一如先前荣相那副傲慢的模样,淡淡道:
“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看来你不是佛祖,不过是个披着佛祖外衣满足自身私欲的妖僧而已。”
荣相惊慌失措,像个被捉奸在床的情夫,极力想找个东西来掩盖自己的恼羞。
“对!对!我不是佛祖!我回答不上那些问题很正常,谁能回答上来?你么?没错!问题是你的,你一定明白。”
他想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匍匐在沈倧身前,语气急促的问道:“你一定能回答上来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可沈倧就那么冷冷地低头俯瞰着他,就像在看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眼神中不带半点怜悯。
荣相读懂了他的眼神,可他无法接受。
“你也不告诉我,那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金色的璃焰再次燃起,只不过这次燃烧的不是别人,而是荣相自己。
“方丈师兄!”
“师兄!”
见势不妙的荣智、荣善声嘶力吼着,似乎想唤醒荣相的理智。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