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试着行下炁,看看有哪里不舒服,我再给你调调。”
曲彤话语将张之维和田晋中从惊愕中拉回现实,尤其是田晋中,直到现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痊愈了。
他有些生疏地活动了下双脚,又看了看那对颇为陌生的双手。
曲彤的医术很好,或许与她曾经是大夫脱不开干系,田晋中甚至看不到手腕曾经断掉的痕迹,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医术了,应该是神术。
田晋中光着脚下了床,感受着冰凉石板带给脚底的触觉,一切仿佛是在梦里……不,他已经几十年没睡觉了,他连梦都没有。
“行了老田,试着行下炁。看看经脉哪里有问题,也好及时处理。”
在沈倧的催促下,田晋中激动的在心底默诵起了那个他曾经无比熟悉,又唯恐避之不及的咒文。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随着咒文一字一句在心底默读,一抹金色的炁息从田晋中丹田气海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直至扩散到体外。
“成了……成了!!”
田晋中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金光,激动的浑身颤抖,犹如一棵深埋在地底的古树突然受到了春雨滋润,他的每一条皱纹都仿佛在跳动,仿佛被风吹过的稻田,生动而富有韵律。
张之维眼眶中不知不觉被泪水所填满。
多少年了,他都不记得上次自己这个师弟如此开心是什么时候了,四十年前?五十年前?还是六十年前?
或许只有当年刚拜入天师府,第一次施展出金光咒时才有这般开心吧。
泪水模糊中张之维似乎看到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时的他与现在是何曾想象,又何曾遥远,本以为他会在失落与郁郁中度过一生,没想到……
看着田晋中仍旧沉醉在失而复得的兴奋之中,沈倧不由得出声提醒。
“老田,别光顾着乐,感受下哪不舒服赶紧说出来,过了这村怕是就没这店了。”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经脉没问题,手脚也没问题,我…我…哎呀你看我!”
田晋中语无伦次地看向曲彤,二话不说撂袍就要跪下。
曲彤再是反派最起码的老友尊卑还是讲的,更何况身后还有个活阎王呢,哪里肯受老田如此大礼,不等他跪下赶忙躲到一边。
“田老万不可如此,我出手完全是沈前辈的意愿,要感谢的话您可以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