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那头颅竟然是能够自行运动的,在子赫昏厥的时候便凑了上去,应该说是贴上去的才对,从那头颅的脸上竟然都能够看到几分嫌弃。
“现在的小年轻啊,这小心脏是半点都承受不来。”话语之间是满满的嫌弃,艰难地往回蹦跶着,“真是太为难我了,我这老骨头哦。”
正说着呢,一只惨白的手伸了过来。
对于一双手的美追求的总是那种细长的,白的,骨节分明的。
嗯,这双手满足了所有的要求。
足够的长,足够的白,也足够的骨节分明。
废话,那就是一只骷髅手,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能不满足所有的要求吗。
被提溜起来的头颅还不忘说一声谢谢,随后就被甩了出去,落在了自己的怀里面。
“轻点轻点,我头晕。”头颅一边吐槽着,一边将其安置回去了。
但他们已经都不是人了,还会有头晕这种状态在吗?
而将这头颅捡起来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从后视镜中却能够感受到那双眼睛通过发缝凝视着后面的一切。
穿着长裤长袖,但似乎还是很冷一般,将整个身体都蜷缩着,几乎是盘腿在自己的座位上的。
注意到有人在看她的时候,便会像是受惊一般垂头发抖。
就连刚才将头颅捡起来扔过去都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
包裹的严实的身体依旧能够看出其瘦弱。
那宽大的衣服落在她的身上也显得更加的空荡荡。
就像是饿了十几天的人,已经只剩下一块皮包骨了。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也不是人的话,那么她在活着的时候究竟是遭受了多少的虐待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呢。
说起来,这个车上的东西,已经展现出来的这些来看,至少都不像是正常死亡的,每个人的死状都有点惨啊。
比如那个小孩,究竟怎样的人才会将这个孩子给腰斩。
说来,小孩的下半身一直都被裙子挡住的,鲜红的裙子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
不对,不是像是被鲜血染红,那根本就是被鲜血染红的。
原本的裙子呢,该是什么样的颜色,才会被染得如此的艳丽?
似乎是注意到了席沉的视线,小女孩转身看来,歪着脑袋看着席沉:“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相比较其他人与席沉对视之后便移开视线不再关注,小孩对席沉似乎充满了好奇。
说起来,席沉好像真的比较容易吸引小孩子呢。
比如卢乐乐。
“你的裙子脏了。”明明不应该说话的,至少不应该与这些东西对话,至少在话本中是这么说的,与那种东西对话,一不小心就会被当做替身的。
之前席沉就没有理会他们任何人的话,包括湾湾他们。
所以此时席沉居然愿意与小孩对话,是因为对方是小孩吗。
湾湾偷偷看向席沉。
相比较其他人来看,席沉看着至少是一个正常人,也可能是看到了黑猫,有宠物的话,应该是真人才对吧。
所以湾湾不知不觉间正将薇萱拉到席沉的身边,有一个人类在的话,似乎能够给自己带来足够多的安全感。
席沉无视了湾湾的动作。
小孩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歪着脑袋,似乎有几分不高兴:“对哦,脏了呢,真是的,好不容易穿上的新裙子呢。”
说完的同时,那红色的裙子就变成了白色,而小孩也高兴了:“这才是我喜欢的颜色呢。”
纯洁的白色。
但白色本来就是很多的颜色共同造就的啊。
可是小孩的高兴没有持续一会儿,因为那鲜红的颜色便再次将那白裙子染色了。
这次能够看到,这红色是从下半身开始蔓延的。
可以猜测小孩在死亡前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好烦啊。”小孩顿时变得很不开心了,突然凝视着湾湾与薇萱,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了。
就是没有走几步呢,这车子便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上半身就这么直接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小孩在在一边东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那是一双苍老的手,上面皱纹斑驳,那些老人斑足以说明这是一个很是苍老的人了。
“小心点。”声音也是一样的苍老,有气无力的,似乎开口说话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艰难地事情。
将小孩的上半身抱起来的时候,还伴随着咳嗽。
感觉这个老头好像还是挺正常的吧。
如果没有鲜血伴随着咳嗽喷涌出来的话。
大量的鲜血糊了小孩一脸,咳嗽老人多了几分愧疚一般,将其脸上的东西给擦除了:“诶呀,没事吧,这这,又脏了,我给你擦干净。”
“没事的,能帮我放回去吗?”小孩笑着,似乎还挺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