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老人一边咳嗽吐血，一边将小孩的上半身给装了回去，原本裂开的裙子也变得完整了。

小孩活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又是一个颠簸，差点再次分离的时候，是那咳嗽老人帮忙扶住了。

“小心。”

“嗯嗯，知道了。”身体再次粘连好后，小孩还是喜欢蹦跶着。

但是真的靠近了才会发现，她每次蹦跶的时候，上半身与下半身其实都是分离的状态，不过是下半身带着上半身飞起来罢了。

就这么来到了湾湾与薇萱的面前后，湾湾直接哭了出来。

跟你说话的是席沉，你来找我们做什么，不要靠近啊！

但是阻止不了小孩的靠近。

薇萱疯狂的在地上蠕动着就是为了避开小孩，但是后面只有座位了，根本是避无可避。

“姐姐，你们有漂亮的裙子吗，我想要好看的裙子。”小孩蹲下来的时候，上半截身子不断前倾，随时都会掉落。

“快掉了。”那半脸男帮忙给拉回来了，落水男本来是要拉的，就是他那浑身的水，被小孩嫌弃了呢。

“嗯嗯，所以，姐姐，你有吗，你有的对吧，可以借给我吗？”小孩凑得是更近了。

除了脸色的苍白之外，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感觉上好像还不错呢，明明之前看着也不算是好看啊。

哦，不对，这审美是从席沉出发的，席沉之前见过的几个小孩……比如说卢乐乐，那五官，这对比有点惨烈了几分。

咳咳，怎么能够苛责小孩的模样呢。

两个女孩都是瑟瑟发抖，但是却不敢说话。

鬼的话是不能够随便接的，还有鬼找你借东西的时候，一定要闭嘴，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它们向你借的究竟好似什么东西。

你以为正常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你的命。

这让他们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厕所里面没有带纸的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声音，询问他喜欢红色还是蓝色。

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不要回答。

因为无论哪一个选择，最后都是死亡的结局。

所以这个时候两女都保持沉默。

但是他们的沉默让小孩变得很不开心了，那声音之中都多了几分冰冷：“姐姐，你们为什么不理我，是厌恶我吗。”

怎么敢的，怎么敢呢。

薇萱直接将湾湾给推了出去，明明之前湾湾也算是帮过她的，如今这做法有几分不仁了。

被推出去的湾湾也是吓了一跳，可是面对那张紧贴着自己的脸，强忍着尖叫，指着后面的席沉说道：“是他说的话，是他说你的衣服脏了的，你问他啊。”

这是将席沉给出卖了，虽然确实是席沉引起的话题。

小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仰头看向席沉：“那么哥哥，你有小裙子吗。”

明明还是一样的声音，但那话语之间似乎蕴藏了无尽的恶意，席沉但凡回答错误，很可能就会导致糟糕的结局。

即便外面的声音尖锐扭曲，但车内似乎陷入了平静之中，所有人哦，也不仅仅是人吧，都在等待着席沉的回答。

甚至从那些有眼睛的东西眼中都看到了几分期待。

他们期待席沉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吗。

不过好像令他们失望了。

席沉只是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小孩都被席沉这反应给整懵了。

你什么意思？

让我等一下？

结果席沉还真的不理会小孩了，直接盯着湾湾，对之前对方将自己推出去好像没有生气，反而还凑近问道：“你会裁纸吗？”

“啊？”本来还恐惧呢，被席沉这么一问，情绪突然之间戛然而止，你现在问这话合适吗？

席沉却觉得很正常，还以为湾湾是没有听清楚，还特意又问了一遍。

“会，会的。”湾湾懵懂地点头。

“那纸衣服呢？”席沉继续问道。

“也，也会做？”湾湾自己都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技能了。

“嗯，那就没问题了。”说着直接起身，一众东西就这么看着席沉走到了一个从头到尾都是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就没有开口说过任何话的高中生面前。

对的，背着厚重的书包，脸上的戴着厚重的眼镜，到那镜框已经有几分碎裂了，脸上似乎也是一片的青紫，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

在席沉靠近的时候，往里面缩了两下。

“你好，这张纸，能借我吗，我可以教你这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