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没觉得有多乱,就是东西多些。但也乱中有序,她想找东西立马就能找到。
隔段时间都会消毒,只是看着摆放不整齐。
没什么好反驳的,祁子舜点了点头没做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蔚之凝手放在茶几上托着头看着他,玩味道:“你说你收敛锋芒、韬光养晦这么年,怎么听见我说跟你站在统一战线就变脸了?”
祁子舜端着水杯的手显而易见慌了,擦干溢出的水渍,稳稳将水杯放下,没掩藏坦诚淡定的和她对视,“想套话。”
蔚之凝指尖轻轻敲击着易拉罐,在开阔的屋内格外的响,眸色平静,顿了几秒,“我不会主动揭人掩藏伤疤。”
换句话说蔚之凝主动想要揭人伤口时,并不会出现什么好事。
祁子舜凤眸微眯,“不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蔚之凝半坐起身,动手拼着没拼完的积木,漫不经心道:“世家变故的真相永远都充斥着满屏狗血,了解清楚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伤害应该是真实烙印在心上的,我真没多少好奇心去探究真相。”
祁子舜轻笑,“看这么通透不出家可惜了。”
他不否认蔚之凝的确看得很透彻,那些事的真相有时真就毫无逻辑可言,可造成的伤害确确实实的存在。
蔚之凝手上动作没停,轻笑了声,没搭话。
祁子舜对于这件事也是点到为止,转移了话题,“要是我骗你呢?”
蔚之凝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除了说自己遇人不淑,提前选个风水宝地,也没什么办法了。”
只要她愿意可以逃很多年,可她选择了,再难过她都会坦然接受。
这话在祁子舜听来像是无所谓,又像是不计较一切后果在意的要死。
默声了良久,祁子舜才开口,“凝凝。”
蔚之凝还没开口祁子舜包里的电话就响了,祁子舜看了看嘴角抿直,“你说。”
刚酝酿起的深情被打断,语气自然没多好。
电话那头沈淮轻‘啧’了一声,调侃道:“上厕所都要接我电话?”
回声的确有些大,不知道真以为祁子舜对他真的兄弟情深,上个厕所都要接他电话。
祁子舜抿直了嘴角,降低了声音。“没有。”
蔚之凝听见他故意压低声音,不解的掀眸瞥了他一眼,祁子舜察觉冲她做了‘沈淮’的口型。
蔚之凝云里雾里,眯了眯眼,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这么偷偷摸摸?
电话那头的沈淮也觉得奇怪,“听你这语气,像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祁子舜把手机拿远轻咳了两声,才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听见我在哪儿了吗?”
掉落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咳嗽两声。
沈淮头脑风暴了一下,轻笑道:“懂了,妹夫。跟着小鱼皮一起来参加婚礼。”
祁子舜舌尖抵了抵腮帮,顿了半晌。“就这事儿?”
沈淮,“不然?”
难得他俩聚在一起,他是不想耽误二人交流。
祁子舜,“挂了。”
见他收起手机,蔚之凝慢声细语的开口,“祁子舜,我相信爱情应该是有洁癖的。”
“只是你和我从没开始过,所以你之前一切无论是真是假,我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