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天你我开始，我希望它没有任何瑕疵。”

除了结婚那天蔚之凝告诉祁子舜，她不会因为二人结婚就放弃她原本的规划，也希望他不要放弃。

此后二人从来没有主动再谈论有关情爱的问题，蔚之凝那天的试探足矣证明祁子舜喜欢她。

他不说只是不想让她那份掩藏的情感当做负担。

其实两人都是一样被安排到一起，蔚之凝一身反骨从来不愿被人安排。

她抗争过反叛过可还是没有改变过丝毫。

祁子舜不一样他没有反抗很自然的接受，好似知道再怎么挣扎抗争也没用。

对于蔚之凝来说不会觉得他是理性，他当年不过才十八岁，青春期叛逆的年纪。

甚至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会让她感觉很可怜。

气质面庞如此桀骜的人，偶露出的忧郁反差，真的很难不戳人。

但对于蔚之凝来说那是侧目和吸引不是喜欢。

听到这话祁子舜深邃的凤眸流转出一丝光亮，嘴角微微上扬。“爸爸很偏心我，装作沾花惹草的纨绔只是为了少沾染上些烦恼。”

他知道她都懂，可还是想解释给她听。

“很谢谢你，凝凝，一直以来不动声色的维护我，我都知道。”

他很惭愧除了不想让她被婚姻约束不打扰她之外，过多得为她做一点。

“我私心的啊，是想让你多惦念几分。”蔚之凝低笑了一声，毫不掩饰的说。

她只是明明白白的腹黑，其余真没过多的。

祁子舜抬眸望了她一眼，心中想说的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开口，低垂着头眼眸眯起浅浅的笑意，“沁入肺腑。”

蔚之凝塌下腰肢趴在茶几上手指戳着积木，低喃道：“箭即将离开弓弦，弓对箭附耳低言。‘君将自由，我心亦然。’”

“这句话在你身上我看见到了，很久很久。”

在外可能二人相互看不上眼，私下其实从没针锋相对过。

本来就是命运相近的二人，总会有些惺惺相惜。

既然蔚之凝想去追求她想要的自由，祁子舜从没打扰也不插手。

某种程度上也是把自己的自由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希望她能过得肆意洒脱，算实现又不算实现。

祁子舜浅笑，“这是我的私心，只有凝凝你愿意接受我的时候，我才敢靠近你一毫。”

两人很像又有不太像。

蔚之凝还怀着少年稚嫩的心，而祁子舜早已摒弃。

蔚之凝双手趴在茶几上，仰头望着他‘嗯’了声。

祁子舜敛回眼眸跟着应了声起身，“我回去了，早些休息。晚安。”

这是二人这些年第一次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了这么久，知道她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也知道她从不排斥他介入自己的生活。

只是这样祁子舜已经很满足了。

蔚之凝莞尔，“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