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舜接连依旧说了个会字,四目相对下的眼眸只有平静,再无其他。
“你说是想查清当年祁家的变故,可你当时十四岁啊,我不理解这份没有任何所图一心只为了对方的爱能延长十几年。”蔚之凝满是不解,这份不解带着一分强烈的不安。
她自始至终都认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因利相交利尽而散,无一例外。
祁子舜轻舔薄唇,抬手轻轻地抚平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深邃的眼眸毫无波动,轻缓道:“我有所图的把你困在这段,对于你来讲可有可无关系中,还不算自私吗?”
蔚之凝点头应声,勾唇道:“确实。”
祁子舜指节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腮帮轻抚着,“凝凝你呢?所图什么呢?”
蔚之凝思忖了两秒,这个问题真的把她问住了。
钱、地位她不缺。
钱维系住的亲情、友情的爱同样也不缺。
肉体需求,也没有太大的欲望。
犹疑了几秒,蔚之凝不确定的开口,“应该就是那一点点心疼吧,有种...剜心般的难受但又愉悦。”
要知道她连夏至初的葬礼上,都是麻木的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根本不理解难受的感觉是什么。
祁子舜弯下身子和她平视,玩笑道:“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
蔚之凝轻笑了两声,“刚好,我这辈子都没遇见什么倒霉事。”
她笑颜括弧眉眼弯弯笑起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好似对所有未知的事都充满了憧憬。
祁子舜同样也被感染到,指节蹭了蹭她软乎乎的脸颊。“自然是我先遇见然后在你面前装可怜,你才好心疼。”
蔚之凝轻挑眉梢,“感受翻倍?”
祁子舜摇摇头,“最好是千倍万倍。”
“懂得争取了呀。”蔚之凝调笑着,转身抬脚准备回会厅。“子舜哥哥,从前你可是沉默寡言的。”
祁子舜手指蹭了蹭鼻尖,压抑一下脸上怡悦的表情,咽了咽口水,跟上她。“近朱者赤,我总是会被感染的,应该...也总有可能被唤醒的。”
蔚之凝侧头斜看着他,“想试试?”
祁子舜轻哼了声,薄唇翕动,结结巴巴道:“别...太...还是委婉一点吧。”
那昨天不是得益于冰山,是得益于震惊到失神。
只能说是怕了,目前还没有体验第二次的打算。
试图解释过,可没那个机会,全被她打断了。
误会倒也是挺好,至少能止住她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