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蔚之凝担忧这么好的心情被打扰，散漫着跟祁羽告了别，便跟祁子舜回了家。

车上蔚之凝歪头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只犯花痴的小柯基，直勾勾的望着脸上有些冷峻的祁子舜。

祁子舜是很想若无其事的，但眼神太过于强烈，完全没办法视而不见。偏头看了她一眼，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了？”

蔚之凝听见他开口，双眸倏然亮了几分，侧身脑袋枕在座椅上，有些如此如醉道：“你可真好看。”

祁子舜轻笑几声，“小乖会白夸人吗？有什么要示下的，明白告诉我吧。”

听着甜腻但就是渗人的慌。

“你可真太聪明了。”蔚之凝夸完便直言发问了。“你在祁子异的会所有心腹之类的吗？”

闻言祁子舜瞬间明白了，点点头。“有，还是帮祁子异善后的人。”

蔚之凝，“订婚之前无意间让祁薇撞见一次吧，还是让祁子异知道的那种。”

祁子舜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紧几分，顿了几秒，沉声道：“好。”

蔚之凝，“顾氏的合同多久跟夏氏签？”

“假期结束吧。”祁子舜侧头犹疑地瞥了她一眼。“你自己不看的吗？”

蔚之凝光听着都觉得辣眼，“我要怎么形容我从前看见的呢？”

“就跟那南城的菌菇炖成一锅，品类繁多还藏着毒性。”

“真贴切。”祁子舜点头附议，“拿回来呗。”

蔚之凝闻言不开心了，眉骨压低，“什么叫拿回来？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寄放在夏元至那儿托管，他却妄想要占为己有，我拿回来时总是要他付出些代价的。”

骤然很多信息重合，祁子舜思忖了会儿，眉头微蹙问道：“不会接连几个项目烂尾都是你的意思吧？”

蔚之凝挑眉，“不算是。”

毕竟没有夏嘉逸倒是不会这么顺利。

祁子舜深吸了口气往后椅上靠了靠，“那你怎么算到我会找上阿旭呢？”

蔚之凝，“这是真没想到，就像我也没料到祁子异会让祁薇嫁给夏嘉逸一样。”

挺多拐角的，只是都没有脱离她操控的范围。

祁子舜听见祁子异自然而然有些讥讽，“他是想挑拨夏家跟你之间的关系，最近跟夏元至走的挺近。”

蔚之凝，“在商量怎么让我把法人转给到夏元至手上。”

祁子舜挺稳车解开安全带，“听你这儿意思是就这么让了？”

蔚之凝长叹口气，“没办法，他太怕我那天不高兴就突然把夏氏解散了，我的确也干得出来。”

二人下了车，祁子舜垂头刷着手机，随口道：“明天外公外婆忌日，我们早些去还是晚些去？”

“傍晚去，白天太阳挺大。”蔚之凝阖上车门的手顿了片刻才关上。“你倒是记得清楚。”

祁子舜一手拿过她手上的包，一手扣着她腰贴近自己。“小乖上午可是看着日历发了五分钟的呆。”

难得神情忧郁的看着某样东西出神，很难不被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