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舜望着她心里感觉很复杂,总觉得她是在故作轻松,不是对沈衍以是对她外公外婆的事。
或许是他连故作轻松的提起都难才会如此误解吧。
会觉得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坚强。
弄好餐食二人摆到办公桌上相对而坐,各忙各的工作。
蔚之凝双手落在键盘上咬着勺子在嘴边晃荡,眼神倒是落在祁子舜脸上,取下勺子重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Puppy,你脸上真的藏不住事儿。”
她是想瞎一些的,可真的太晃眼了。
祁子舜呼吸稍有一窒,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想问又不敢问。”
蔚之凝轻挑眉梢,“我不介意向别人提起过往的事儿,就千万别用什么匪夷所思的同情眼光看着我,那我是相当介意。”
祁子舜拧眉,“我也介意,可没有同情就会少很多关怀。”
“啊?!”蔚之凝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自己对自己的关怀才是发自内心的,周围人的关怀皆是目的性。”
祁子舜略微汗颜,“有时候是需要别人反复提供情绪价值,来确定自己是被需要的。”
“确实。”蔚之凝敲着键盘,思忖了一会儿。“但只能说是心甘情愿给自己洗脑,而后努力接受无力改变的事实。”
闻言祁子舜抬手捏了捏眉心,描述太准确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迟疑了片刻问道:“所以你当时是亲眼撞见他们去世的场景。”
蔚之凝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很突然嘛,那时候放假我起得早,吃完早饭他们都没起床,我去叫他们就撞见了。”抿唇顿了几秒。“只能评价挺有艺术感的。”
整个过程在她脑海里历历在目,没有征兆没有异常,就是很突然的双双自杀。
她当时因为多动症在接受治疗,家庭成员同样会配合接受治疗,沈衍以的消失毋庸置疑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打击。
所以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祁子舜敲击键盘的动作缓缓放慢,后脊背传来阵阵刺骨凉意,微微挺直身板。“当时接受了好几天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