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蔚之凝被绑架,以及夏氏法人变更成了夏嘉逸。
夏元至抓着铁栏,面上的笑容格外的幸灾乐祸,笑得腹部都在鼓动,“看来我黄泉路上并不孤独。”
祁子舜闻言,斜瞟他一眼,“你怎么不想是他俩商量好的呢?”
“不。”夏元至漾笑否认,“就算是真的,蔚之凝也不会放过他。”
话落夏元至看见祁子舜下颌绷紧,面色也屹然冷了下去,随即咬牙切齿地解释道:“你当真以为我们会傻到绑架蔚家的女儿吗?确实动过心思,但没想过实施,可她偏偏主动送上机会。”
“还故意摔破脑袋浑身都是血,我爸于心不忍不管不顾的送她去医院,在监控下留了身影,意味不是他也只能是他。”
祁子舜讥讽,“绑架、顶罪、买凶都是她让你做的吗?”
“对,不是。”夏元至笑得狰狞,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可每一件都是她引导的,我想自保就只能推出一人全部包揽罪过。八岁啊,就把人性的阴暗面玩得这么透彻。”
祁子舜眯了眯眼漠然地看着他,微微偏头薄唇半勾,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秦稚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想保住的是那个私生子。
肯定是察觉到了蔚之凝一直在找,知道自己气数已尽,也知道蔚之凝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动了心思想要害她的人,只有转移注意才能够抱住那个儿子。
不然像这样的人,绝无可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软肋。
夏元至不知祁子舜已经把自己看透,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你应该是清楚知道这一点,想借她的手一个个把祁家的人铲除。”
“想想挺值,我一定在黄泉路口挨个等着,包括你。”
祁子舜没有反驳,淡笑点头,“等着,我一定带两壶好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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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铁门紧闭的废气厂房,玻璃窗残破,到处灰尘漫步。
三人围坐在桌前,打牌的喧闹声回荡在厂房内。
但有一人始终兴致缺缺,满脸写着被迫。
楚沁,“四五六七八。”
蔚之凝,“六七八九十。”
祁庚绷着个脸,“过。”
三人已经打了半小时,绑在对面凳子上蒙着头的人,仍没有苏醒丝毫苏醒的迹象。
蔚之凝斜眼瞥了眼人,望向楚沁‘啧’了一声,“你这剂量是不是没有调配好?”
楚沁咧着大牙,有些心虚,“应该吧。”
祁庚唇角抿直成了一条线,觉得她俩真的过于玩笑,实在有些无奈,放下牌起身,“我去门口接盆水给他泼醒。”
“别费那老劲儿。”楚沁拉住他,“怎天天一点心气都沉不住。”
祁庚,“……”
蔚之凝,“实在忍不了,冲他吼一嗓子吧。”
话落祁庚重新站起身,走到人身后拎起他的后领来回晃荡。
蔚之凝跟楚沁伸手拖着头,悠哉地看着。
蔚之凝没藏着噎着直接问,“他脸皮薄成这样儿?”
“贼拉害羞。”楚沁阖眼连连点头,“让他帮收个衣服,也没有什么贴身衣物,都在杵在原地磨叽个老半天。”
蔚之凝漾笑,“估计是没戴墨镜的缘故。”
二人调笑了会儿,祁庚见人有了苏醒的反应,伸手取下了头套。
夏嘉逸思绪还有些恍惚,浑浑噩噩地半睁眼,眼神没有丝毫聚焦,晃了好几次脑袋才看清眼前的三人。
“姑、姑姑?”
蔚之凝闷笑,“别,担不起。”
夏嘉逸似是没听清半垂着眼,出着闷气,脑海努力回想那段模糊的回忆。
他只记得下午刚开门上车,之后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好像被人捂住了口鼻,之后醒来就是见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