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商人?
哪个世家都是套着靓丽华袍包装出的显赫。
而宫家从不包装,一直都是暗夜中豺狼。
蔚之凝腹腔笑徐徐微震,唇角扯了扯,“说话真是不怕闪到舌头。”
祁子舜神色不变,拧好药瓶放到床头,手搭在蔚之凝头上轻抚。
电话那头沈淮闻言,不甘示弱,冷言呵斥,“你做事是真不怕丢命。”
“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你那耳朵就是听不进去是吧?”
“宠着你纵容你,你可以依仗这些纵容肆无忌惮,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让人替你善后。”
“但请你对自己负责一点好不好?”
“手下这么多人哪一个不能去替你去宫家地盘上做这些事?”
“不要为了满足你那变态嗜好,什么都拿着自己的命去玩儿。”
“你……”
蔚之凝听烦了,蹙眉道:“我什么我?你凶我干嘛?你我的变态半斤八两。”
“自你以上人人平等,自你以下三六九等。”
“都是不拿人的命当命,你我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们做,跟我做没有本质区别?一样会归咎到我们身上。”
沈淮闻听着无所谓的语调,没忍不住脾气,“我是让你不要以身犯险!不要蹦进龙潭虎穴!能有多少次机会给你全身而退?”
说完沈淮阖眼扶额忍气,压下火气,轻言细语跟她商量,“哥哥的错,不该凶你。”
“下次再遇见这些事你的时候,不跟我讲跟你老公讲行不行?”
她身边只要不跟着人在身边,就会变成个不可控的炸弹。
永远无法想象她能做些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出来。
蔚之凝耷拉着眼,漫不经心说着,“还是那句话,只有我愿意才会听话,我不愿意我就不会听。”
凡事看心情答应,显然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祁子舜大掌抚在她脑袋上,指尖缠绕了几缕长发,伸手拿过手机贴在耳边,“这事怪我,确实不该事事纵容着她。”
沈淮,“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揽,她自个都说了,只要她想听才会听。”
都是生活在世家当中,懂得那份身不由己。
自然明白有些事即便不与之相关,但注定脱离不开。
也不能把几家的纠葛归结在祁子舜一个人身上。
祁子舜像是摸小动物似的,揉着她的脑袋,“小乖会听我的吗?”
蔚之凝压低着眉头看着他,傲娇道:“看我心情。”
电话那头沈淮听的一清二楚,摇头叹了口气,沉声道:“我跟宣璞钰会看紧宫家,有事会跟你俩讲。”
祁子舜,“谢了。”
沈淮,“哪里的话,当初若不是宣家帮衬,我这位置还未必能坐稳。”
二十岁的时候,沈父突然离世,几个叔伯蠢蠢欲动,都是宣家跟顾家几个兄弟帮衬维护,才不至于落置别手。
情谊关系皆是千丝万缕。
祁子舜望着躺在腿上,勾着自己头发玩的蔚之凝,眼尾笑意渐浓,“他们帮的是你,我可不是。”
沈淮低笑,“沾光了。”
二人随意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祁子舜恣意慵懒,双手往后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颠了颠腿,“腿麻了,小乖。”
蔚之凝瘪瘪嘴,裹着被子挪头翻身趴回枕头上,懒洋洋的叹气,“哥哥。”
祁子舜,“嗯?”
蔚之凝垂眼恍惚晦暗,顿了几秒,“咱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