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舌尖抵在犬齿处咬着，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怒火滔天。

告诫自己隐忍下去，轻而易举的死亡是一种解脱，要亲眼看着他求不得求不能的偿命百岁。

祁羽说完抬头瞧了眼二人，“你俩怎么一脸病样？老五手又是怎么回事？”

先鞭策打一巴掌，后给颗糖温情关切，表示那虚假的亲情。

“吵架了呗。”蔚之凝小声嘟囔，“揍了他一顿，就和好了。”

祁子舜跟着接话，语气轻柔，“那还生气吗？”

他倒是真心问，想知道她心头还有没有芥蒂。

“你猜。”蔚之凝旁若无人，娇声逗他。

祁羽觑看二人，语气不辨喜怒，“皮皮别老欺负我儿子啊。”

“呵。”

蔚之凝笑出声，抽出了挽着祁子舜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羽，阴阳怪气道：“老祁从小看着我长大还不知道我吗？你要是真心疼啊，就不应该安排我和他的婚事。”

直接说白了就是祁羽的错，没擦亮眼睛给他儿子选个听话的妻子。

木已成舟了，就别心疼。

他被欺负了，还不是全怪他考虑不周。

蔚之凝话落，跟在祁羽身侧的保镖不动声色的窥视了她一眼。

祁羽把狗递给身侧的人，笑的和善，“看来吵挺厉害。”

说着电梯到达祁子舜工作的楼层，蔚之凝跟着他就出了电梯，笑得娇俏冲祁羽作了个拜拜的手势。

“开完会，我再去我的办公室，待会儿见咯。”

祁羽并未说什么，眼尾的褶子跟随着合上的电梯门，缓缓加深。

他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蔚之凝依旧是谁惹她一句不高兴，管你下不了得了台面，平等的向任何人阴阳怪气。

走出电梯，蔚之凝唇角的笑意微敛，望向祁子舜，“怎么得罪祁子楷了？”

不管是提醒祁羽还是什么，都是暗讽祁子舜和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越矩的事。

祁子舜推开办公室的门，让她进去，平淡出声，“那天见面后，我让人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稚。”

可他眼神是暗了又暗，不懂着祁子楷明知道是自己让人告诉蔚之凝，还让秦稚提醒他，却没有把告诉祁羽。

不清楚他是不是也对祁羽恨之入骨，还是有别的什么意图。

蔚之凝抽出笔筒里的笔，在指缝间打转，“他这么清楚你跟我的动向，说明你周围有他的人。”

祁子舜没否认，“夏元至的律师，可他都不知道秦稚跟他一样。”

蔚之凝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落回手中看着笔杆在指缝间旋转，“楚沁和宫馥最近挺闲，让她俩把秦稚接过去呗。”

她本来就不相信任何人，这么安排祁子舜见怪不怪，点头应声。

蔚之凝放回笔，坐到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祁子舜，“她跟着夏元至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知道我那个侄子在哪儿。”

“小乖确定那个人真的存在吗？”祁子舜整理着待会儿开会资料，“夏元至没有隐藏的遗产，当时夏元至从你这儿换的钱全都给了秦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