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昼四十多分钟后,蔚之凝和祁子舜驾车到家。
祁子舜解开安全带仰靠在驾驶座上望着蔚之凝。
蔚之凝解开安全带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手就被人拽住。
蔚之凝懵懵地回头看他,领悟能力极佳,随即垂眼笑笑。
‘没’字的音节刚从口中出声,祁子舜就伸手拉开副驾驶前的抽屉,蔚之凝见状抿唇憋笑。
这男人真的好闷骚,现在不光是家里任何地方都放着,还背着她在车上都准备好了,估计他身上都揣了几个。
祁子舜挑眉,“试试?”
蔚之凝指节柔弱无骨的搭在祁子舜的喉结上轻抚几下,从鼻腔轻哼出声,“嗯。”
话音刚落,祁子舜脱着外套,长腿一伸迈过中控,跨坐到蔚之凝身上。
宽厚的身影将她眼前的光亮尽数掩盖,蔚之凝仰着头,没作声不自觉的吞咽。
祁子舜垂着眼,没让她看清自己脸上的神色,将脱下的外套随手丢到驾驶座上,骨节分明的指尖勾着领带在脖颈处松泛了两圈,才缓缓扯下。
“小乖,你想要什么样的?”
祁子舜记得蔚之凝说过,她喜欢他身处痛苦却又隐忍不发样子。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燥热火气,他都隐忍的好痛苦。
可祁子舜第一时间都不是想办法怎么为自己纾解,而是担心她会不会生气。
低醇温柔嗓音在蔚之凝耳畔响起,她心尖颤了颤,咬着下唇,垂下眼帘有些许躲闪,小声说:“听你的。”
祁子舜低眼看着,将她眼神躲闪的样子尽收眼底,觉得不对劲。
两人上次黏腻时她就开始有些躲闪,以为她是哭的头昏缺氧,没太在意。
二人相处时,有时她会半推半就,可多的都是热情似火,闪躲羞涩仅有这两次。
有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祁子舜手掌缠着领带,双手撑到她头两侧,问,“小乖,怎么了?”
蔚之凝被问的不明所以,仰头扑闪着双睫看着他,“嗯?没怎么啊。”
祁子舜定定地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又跟从前一样,可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有些怪异。
“小乖这段时间老是害羞,还下意识躲避看我的眼神。”他如实说出这种变化。
果然话音一落,蔚之凝瞳孔放大了一瞬,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下一秒就垂下眼帘躲闪。
就连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都蜷了起来。
祁子舜倾身,轻轻落吻在她一个劲儿扑闪的睫毛上,语气温溺,“是不想告诉我吗?”
蔚之凝垂眼的神情晦暗,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在他身下轻微发颤。
祁子舜见状没出声,双手落在她的肩头,轻起轻落地拍着安抚,帮她平复她紧张的情绪。
沉默良久,蔚之凝心绪稍稍平复后,微微侧头望向车窗外,车库因没有声响所熄灭的声控灯。
“从前的地下室好黑,然后我把自己丢进白得刺眼的咨询室里。”她哽咽着低喃道。
这是蔚之凝从未向任何人袒露的,就连她对自己同样。
蔚之凝心底压根不相信心理医生的治疗,会改变她的精神世界。
还会愿意花大量时间待在咨询室的原因。
蔚之凝只是觉得那里面很白很亮,跟那个阴暗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