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微喘着压下各自心中的悸动,周疏宁说道:“我们回去吧!来日方长,若是殿下喜欢,可以随时来找我。”
长孙清明无奈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碰你,只是发乎于情,没有半分猥亵的意思。”
周疏宁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也没有啊!咱们都是发乎于情,更何况这还挺舒服的不是吗?”
长孙清明叹了口气,两人心昭不宣,毕竟这种事,谁都有需求。
长孙清明轻喝一声:“照夜白。”
照夜白便扬起四蹄,从乱树丛中走了出来,上了乡道,朝西风村的方向跑去。
这一夜过的十分刺激,周疏宁回去以后倒头便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杆。
醒来后回忆着昨晚的事,周疏宁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大胆奔放过。
穿书一遭,脸皮都穿厚了。
他坐在床上发呆,微雨拿着新衣服进来了,一边数落一边给他打水洗漱:“我的少爷啊,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昨晚连说都不说一声便跑出去,害我担心大半夜。本打算叫上姜少爷去找你的,结果金先生告诉我,您追着夏公子跑了。我起了好几回夜看你们回来没有,这一夜都没睡好。下回少爷若是出去,可千万要跟微雨说一声。”
周疏宁傻呵呵的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微雨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家少爷的不对:“咦?少爷,你出去一晚上,怎么回来跟丢了魂儿似的?”
周疏宁心道我就是把魂给丢了,丢到了长孙清明那里。
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周疏宁便不管不顾的和长孙清明投入到了那场亲密里。
既然长孙清明不主动去掀那一层遮羞布,那他便也不主动去掀。
他想,人生短短几个秋,得快活时且快活。
不想像长孙璟和关内侯一样,硬生生纠结了十几年,三十多岁了才终于在一起。
虽说好事多磨,这磨的时间也太长了。
周疏宁洗漱起身,微雨看了他的衣服后又开始数落:“少爷,你……昨晚是去爬野树林子了?怎么衣服皱成这样?”
上面还挂了几片落叶,应是昨晚从马车的车窗里飘进来的。
周疏宁挑了挑眉:“你猜?”
微雨无语:“我可猜不到,少爷肯定是做大事的人,我这个小丫头自然是猜不到的。不过你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玉米出芽了,棉花织出了百余匹布,也都找人弹好了棉絮。还有这套衣服,正是之前你设计的,今日黎夫人让我拿过来给你试穿一下。”
周疏宁看着微雨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瞬间眼睛便直了:“哇,母亲的手果然巧夺天工,做出来的衣服确实漂亮。”
如今古人的衣服大都还是曲裾直裾之类,偶有胡人服装,算是比较大胆的。
周疏宁让黎夫人做的是齐胸石榴裙,因着颜色艳丽,远远看去便让人眼前一亮而名扬古今。
哪怕时至今日,拜倒在石榴裙下仍然是十分流行的语句。
周疏宁看着那套石榴裙道:“做了几套?”
微雨道:“四个样式,每个做了两套。相配套的男装尚未开始做,黎夫人说,最多十日便能完工。”
周疏安也难得的老实了几天,都在跟着母亲做她哥设计的裙子。
甚至亲手给自己缝制了小一号的,宝贝的不得了。
周疏宁点头道:“好,把这石榴裙给我换上,再把那套短衣给我拿来。”
微雨应了一声,立即帮周疏宁换上了衣服,一个明艳动人的唐风美人就这样活脱脱出现在了微雨的面前。
周疏宁又坐到镜子前,用新生产的化妆品给自己撸了一个稍微浓艳一点的妆,转头问微雨:“怎么样丫头?你家少爷我美不美?”
微雨点头如捣蒜:“美!美极了!比……那天的秋月诗还要美上几分!”
周疏宁淡笑一声,眼睛促狭的眨了眨,拿起一把罗扇,拎起裙摆朝隔壁长孙清明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