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让微雨去给金虎送了信,告诉他太子今日身体不适,需要静休一天。
好在今日无正事,长孙清明也睡的特别安心,绝无仅有的踏实。
直至日头偏西,他才一脸迷茫的从静室中醒来,大脑先是迷惑了片刻,随即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般。
周疏宁进来给他送食物的时候,发现长孙清明正坐在床上发呆。
他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安心道:“还好还好,没有发烧。”
长孙清明气结,恢复行动的他一把将周疏宁抱进怀里道:“你当我是你吗?还会发烧?该我担心你会发烧才是吧?”
周疏宁笑的停不下来,转身搂住他的脖子道:“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我只是淘气一下,但你应该乐在其中才对。”
长孙清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一腔的情愫还是被他掩藏了起来。
他是个攻,没错是个攻,不能在一场以受为主导的情事后产生这种黏腻的勾缠。
但他却乐得让自己沉浸在这勾缠里,深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怕我死了以后不想再转世,因为不会再有人能让我这样心动了。”
周疏宁把头埋进他怀里:“听我说,你这不叫心动,叫臣服,肉体臣服。”
长孙清明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世上最丢脸的攻,没有之一。
系统也解释了他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情事后的绝对臣服错觉,一般持续三到五天,过了这个阶段就恢复正常了。
刚好他们要在这几天进行大婚,全京城的百姓都可以围观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绝对臣服了。
夜间无话,周疏宁和长孙清明度过了婚前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一早,皇后的掌事嬷嬷便将大婚时的吉服送到了公主府,目测今晚是不可能睡好了。
皇族大婚仪式繁琐,后半夜就要起来梳妆打扮,天不亮就要坐上仪仗前往正安门拜天地,太阳出来的时候再去钦天监祭天,他与太子双双坐于祭坛之上,为大晏万民祈福。
周疏宁一想到这些事头都大了,但也只有在举行这个仪式后,他和长孙清明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罢了,为了他可爱的小清明,忍了。
黎夫人和周疏安也过来了,姜放和秋月诗来给他送嫁,吴千云也想凑个热闹,但他明天也要去考试,被吴老爷子勒令回府睡觉。
尚未有任何功名的吴千云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考中功名,这样以后才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可惜表姐只能嫁一次,错过这次就是错过一生。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吴千云想到这里便是一个睁眼,不行,我得爬墙。
周疏宁却睡的相当踏实,可惜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被叫起来梳洗打扮。
微雨前前后后的忙碌着,细数着周疏宁的嫁妆,却怎么数都数不对,发现自家少爷的嫁妆恐怕要装几十上百口大箱子。
一时间不知道是家少爷赚了还是亏了,哪怕是入皇家,这些嫁妆也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