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刘思思被清晨的阳光抚脸, 悠悠的醒来。
睁开眼, 她看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很大, 却又不像是酒店, 心中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在哪儿?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下意识掀起被子, 她瞧见自己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长浴袍, 吓得蹬一下地坐了起来。 “啊---!”
抬起手, 她拍了拍意识有点迷糊的脑袋, 努力回想......记忆有点迷糊。
皱拢起眉心, 刘思思反复地前后思量。
回想起昨晚在喧闹的酒吧......, 她喝醉了。还扶着比她醉得更厉害的杜镇涛, 回到房间后的事情就开始模糊了......。
死死地咬着唇瓣, 逼自己再想清晰点。
隐约之中, 闪过一些断断碎碎的画面, 刘思思的心蓦地开始慌乱。
天呐! 她好像欺负了一个男人。
她打他, 骂他, 好像还......吻了他。
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但是, 身体除了换掉一身衣服外, 并无任何异样。她闭上眼睛, 曲起膝盖, 埋首在两腿之间, 一脸的苦恼。
忽然, 一声门把扭动的声音传来,刘思思的心砰的惊了一下。眼睛朝门口看过去,看到福婶端着早餐和茶水进来。
“你是……?” 刘思思惊愕地张大嘴吧。
“小姐,你醒了?我是福婶,昨晚上是我为小姐你换上这一身衣服的。” 福婶将早餐放在小桌子上,转身笑着交待。“昨晚你喝醉了,这是为你准备的早餐。”
指了指沙发那边,福婶又说。“你的背包就在那儿,漱洗后再把早餐吃了吧。”
虽然福婶面容慈祥可亲,但刘思思仍然不自然地捏紧被单,警惕地看着福婶,问。“我怎麽会在这儿?这是在哪儿?”
“小姐,我们是正当人家,你就放心在这儿漱洗吧。吃过了就下来,少爷在等你。” 福婶走向浴室, 预先给她开了门。
刘思思蹙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少爷?是谁?”
“先打理好自己,一会儿见到就知道了。” 福婶笑了笑,不知道是故意吊着还是怎样的,刘思思毫无头绪。
见她退出了房间,刘思思便下床走近房门,“啪”的一声将门反锁。
胸口压着有股闷气不上不下的,郁结难舒。
很后悔昨晚喝了酒,怎么就醉的上了别人家的床了呢?
杜镇涛!她记起来了,他现在又在那儿?
于是, 她又快步走向沙发,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杜镇涛的手机。
手机响了两遍都没有接听, 刘思思焦急地搓了搓头发。为什么不听电话?
她记得最后是和杜镇涛一起返回酒店的, 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9点了。难道还没醒过来?
想了想, 她快速地编了条短讯发过去。
『阿涛, 你还好吗? 你在哪里? 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刚发出, 手机便响了。她瞧了一眼来电, 脸上终于松动了开来。 “喂。”
“思思, 你在哪儿? 有没有事?” 电话里头, 传来杜镇涛虚弱的声音, 语气却带着迫切和紧张。
“我没事, 阿涛, 你怎么了? 声音怎么这样差? 是不是不舒服? 你在哪儿?”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杜镇涛泡了一整晚冷水, 最后昏厥了在浴缸里。是刘思思的来电, 把他给催醒了的。
他抓住浴缸边的安全扶手起来, 拿过了浴巾包裹住身体。现在坐在马桶上, 才掏出裤袋里的手机。
身体虚得发抖, 嘴唇白得发紫。但仍然不管不顾地给她打过去, 担心和紧张无法遮掩。
可就在她那句 ‘我没事’的话中, 一直提着的心才得以放松。
刘思思听着他的声音, 不由的忧心, 紧张地追问。“阿涛, 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 昨晚醉到现在有点难受。我回到市区后再找你, 你自己要小心, 先挂了啊~。” 杜镇涛抖动着身体, 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便匆匆忙忙的挂了。
刘思思听着电话里头的忙音, 眉头皱得更加的紧, 觉得整件事都莫名其妙。她习惯性地扫了一下信息, 那里干干净净的。
那个男人, 连半条微信或来电都没有留下。一股子失望, 伴随着郁闷绕在心头。
等等! 她像起了什么, 心里 “咯噔”地打了个激灵。
不! 那么, 昨晚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和刚福婶口中说的少爷又是谁?
刘思思下意识打量起房间的四周来, 空间很大, 目侧有上百平方。
白色的墙身, 木纹斜间的地砖。配上灰蓝, 深紫的床品布艺。
虽然房间很大, 但很布置疏落精简, 保持着宽敞的空间感。
一张超大的King Size大床, 闲置在正中央。床背后是书桌, 以及连排高墙般的书柜。看来主人很博学。
床的右边是卫浴, 前方是一个很宽敞的开放式衣帽间。左侧是沙发及小桌子, 后方便是面海的特大露台横垮了整个卧室。
这里的天花顶很高, 吊灯现代简约得来又隐藏着独特的奢华。
室内有些青翠的小树苗成为清雅的点缀, 与外头海天一色挥映, 令房间更显明亮通透。
倒底是谁把她带过来这里的?
刘思思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想不起来。算了, 管它是谁的地方, 自己这个模样留在这里总是说不过去的。
她赶忙收拾好心情, 当务之急, 打点好自己就溜!
想通了, 于是, 她从背包里找出换洗的衣服, 小心翼翼地走进卫浴......。
与此同时, 杜镇涛也收拾好自己, 穿上浴袍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