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素眨了下眼,笑得没心没肺,“被人劫了,受了点伤。”
颜序淮又问她:“是谁做的?”
花轻素无奈地摇了摇头,“蒙着面呢,看不见脸。”
颜序淮沉默了,然后换花轻素问他:“这趟保护我的暗卫和护卫,还剩下几个?”
颜序淮回答道:“念安说还剩四个。”
花轻素默了默,轻声道:“这些暗卫家里……”
“都是孤儿,没有家人。”
花轻素又眨了下眼,闷声嗯了一句。
也是,倘若还有牵挂的话,断不能出来做这个。
花轻素:“萧将军手下那些人,有抓到埋伏我们的人的活口吗?”
颜序淮:“不知道。”
花轻素疑惑地看向他。
颜序淮掀起袍子坐到床头,他听念安说她出了事就从政事堂骑着快马飞奔回来,多余的事还没顾得上问他。
花轻素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眸色软了几分。
颜序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身上缠绕的纱布,其实原本大夫包扎完伤口后,正常人都会拿衣服将纱布遮上。
但花轻素发现自己包扎完伤口后,由于伤口在表面分布的都很均匀,导致基本整个上半身都裹上了纱布,几乎没有什么露出来的地方。
加上穿衣服需要动,而她的刀口一动就疼,所以她果断放弃了穿衣服这条程序,拿被子往身上一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靠着软枕坐着。
颜序淮伸手去碰,待手摸到纱布的边缘上时,又将手缩了回来。
“花二小姐可有受伤?”颜序淮忽然问道。
花轻素说道:“没有,大夫给我包扎完后给开了调养的方子,二姐姐亲自去厨房给我煎药去了。”
颜序淮嗯了一声,温声问道:“困吗?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是等二姐姐的药煎好了,喝了药之后再睡吧。”
颜序淮也没反对,“那你在我肩上靠一会儿吧。”
说完他坐到花轻素旁边,轻轻将她的头拨到自己肩膀上。
花轻素其实早就坐乏了,但是躺下又起来,她又怕扯到伤口,就只好这么僵硬地坐着,现在靠到颜序淮的肩上,果然舒服了不少。
花轻素虽然有系统罩着,没有性命之忧,但她今日流了不少的血,身体还是虚弱的很。
她在颜序淮身上靠了一会儿,眼皮就跟着发沉。
颜序淮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敛着眸子,任由她靠着。
过了半晌,颜序淮察觉到身旁的人睡熟了,动作缓慢地起了身。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躺下,又细心地给人掖好被角,出了卧房的门。
有丫鬟从门前路过,颜序淮将人喊住,冷声道:“花二小姐还在厨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