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白神色微变,眸子一瞬间沉了下去,蹙起眉头问他:“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轻素怎么了?”
孟钰疾声说道:“渊渡要拿我做饵杀她,她若来救我,就中了渊渡的圈套了,渊渡手下的几个汉子会的东西都邪门的很,花轻素身边那几个暗卫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赵大白不等孟钰说完便松了手,将人推给傅怀生,转身朝门口快步而去,“你们几个拿上东西跟我走。”
孟钰的身子晃了一下,赵小红忙上前扶住他,抬眸看向院里。
赵大白的话说完,人已经走到了大门边,伸手一把将院门拉开。
雨势到这会儿已经小了不少,雨水顺着房檐往下流,被风吹成了一道弧线,细密的雨丝敲在伞面上,听起来像是乐人的鼓点。
站在门外的人将手里的油纸伞往后斜了斜,眉梢微挑,正要敲门的手缓缓落了下去,疑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大白愣了下神,眸子蓦地一亮,惊喜道:“你没事?”
花轻素好笑地皱起眉头,“我能有什么事。”
赵大白松了口气,说道:“吓死我了,孟钰说渊渡派人要杀你,我看你这么久都不来,以为你中埋伏了,正想去救你呢。”
花轻素还没说话,从她身后闪出来一个人,冷嗤一声,说道:“要是等到你去救人,黄花菜都凉了。”
男人刚刚站在花轻素的身后,被花轻素手中的油纸伞遮住了一点,加上赵大白方才的心思都在花轻素身上,居然没有注意到花轻素后头还跟了别人。
赵大白拧眉看向他,男人头上也戴着一个斗笠,藏蓝色的衣袍,身材高大劲瘦,一张脸生得倒是剑眉星目,眼神略带嘲讽地看向自己时,眼尾稍稍往上挑着,只看这五官,赵大白莫名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几分眼熟。
“你是……?”赵大白迟疑道。
花轻素怕油纸伞上的雨滴到男人身上,将手里的伞往右侧偏了偏,温声与赵大白介绍:“这是我哥,花家长子,花景俞。”
花轻素又向花景俞说道:“这是我……”
“义兄。”赵大白突然插嘴道,“我姓赵,单名一个白字,幸会。”
花轻素:“……”义兄,你咋不说义父呢。
花轻素眯了下眼,“你……单名一个白字?”
赵大白说道:“嗯,你有意见?”
花轻素问道:“你什么时候改的名?”
“改了也有段时间了吧。”
“有段时间是多久?”
赵大白的声音莫名小了下去,“怎么说……也改了有那么几十秒了。”
花轻素:“……”你要是嫌赵大白这名没有逼格你就直说。
花轻素和声与花景俞说道:“你别听他胡说,他姓赵,叫赵大白,你叫他大白就行。”
“赵大白。”花景俞将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垂眸问道:“他真的是你在外面认得义兄?”
花轻素向赵大白那儿瞟了一眼,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后,收回视线闷声嗯了一句。
赵大白嘴角的弧度刷地翘了上去,得意地冲花景俞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