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俞望着赵大白眸色微沉,低眉与花轻素笑道:“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是大哥不对,现在大哥回来了,作为你的亲生哥哥,大哥以后一定多花点时间关心你。”
不知道是不是花轻素的错觉,花景俞在说到“亲生哥哥”四个字的时候,好像刻意加重了语气。
花轻素:“……”
花轻素不是很能理解花景俞和赵大白之间那点剑拔弩张的氛围是怎么回事,默了默后,说道:“下着雨呢,要不咱们先进去?”
几人这才从门口转回到院里。
这座宅子是赵大白花钱租的,刨去厨房和厕所,只有北面和西面两间屋子,赵大白的那些兄弟在西边的屋子里坐着,赵小红和傅怀生听到花轻素到了之后,把孟钰扶进了北屋。
花轻素掀起帘子走进去时,傅怀生正和孟钰对峙。
傅怀生的手捉在孟钰胸前的衣襟上,平声道:“你得把湿衣服脱下来我才能给你看伤。”
孟钰抓紧了自己衣裳,“不用脱,你拿纱布帮我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傅怀生说道:“你衣服是湿的,会把我给你包的纱布也给染湿的。”
“那我自己包扎就行了。”
傅怀生不解道:“你又不是女子,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给你脱衣服?”
孟钰愠怒道:“我说不用就不用,算了,反正我一会儿就要走了,不用包扎了。”
傅怀生到底是个大夫,最不喜有病患不拿自己是身体当回事,听言脸色一沉。
花轻素记起孟钰身体的事,迈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不包扎你能挺到回去找渊渡吗?”
花轻素上下打量了孟钰一眼,与傅怀生说道:
“我看他还能和你争执,估计伤也没像他外表看起来这么重,傅公子你不用伺候他,我看他的伤大都在胳膊腰腹和腿上,拿条被子给他盖住重点位置,让他自己把衣服脱下来就行。”
花轻素垂眼看他,“你自己脱,还有力气吗?”
孟钰与花轻素对视了一眼,闷声回道:“有。”
花轻素俯身将床内侧的被褥拉出来,往他身上一扔,背对着他坐了下去,“那你快些脱,你的湿衣服快把床都弄湿了。”
赵大白和花景俞跟在后面刚迈进屋门,闻声,花景俞说道:“阿素,过来这边,你一个姑娘家,他换衣服你坐那里干什么?”
这间屋子不算大,门洞开得歪了点,开在了偏西的地方,就在挨着东墙的地方凿了个大点的窗户。
孟钰现在躺着这张床紧挨着西面的墙壁,为了采光好,就将坐人的桌椅都摆到了挨着东墙的位置,床和桌子分置在屋子的两头。
花轻素和声回道:“哥,我有话要问他,我背对着他坐,而且你们都在这儿,没事的。”
花景俞对花轻素在忙得事也差不多知晓一二,分得清孰轻孰重,用略带警告的目光睇了孟钰一眼,坐到了桌边。
孟钰看花轻素用身体又将他与赵大白他们隔开了一层,眸光微闪,“你来时没遇上渊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