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彩鸟欢啼。
一座高高的山,青竹海洋里有一剑修宗派,这就是闻名四方的“论心剑派”。
一个女修者行走林间,一身白衣,身姿清秀,她却低垂着头,眼中有着愤恨之意。道旁的石头后面忽闪跃出一个青年修者,女修者明显被吓了一跳,埋怨的瞪了对方一眼。
青年打趣笑道:“师妹,你刚刚去练功房了吗,好用功哟”。
女修者摇头,玉齿轻咬下嘴皮:“不是”。
青年古怪道:“莫非有人欺负你?是不是地字班的那几个人?”
女修者摇摇头,匆匆走了。
青年疑惑望着师妹的背影,回顾她之前停留的地方,乃山巅上的练功房,而练功房后面不远的宅院就是师尊的居室。
青年喃喃自语:“难道刚才是师尊找她?一定是她的剑术还不够熟练,所以又挨师尊骂了”。
女修者回到山下的宿舍楼,师姐师妹见她归来,都好奇跑来询问:“你昨晚怎么没回宿舍,去哪了?”
女修者泪水掉落,拥入好姐妹的怀中哭泣。
姐妹们惊奇一瞬,相继反应了过来,她们在这里修炼数年,也曾被那道貌岸然的衣冠兽单独辅导过。
竹山山脚,忽有三人骑两匹坐骑奔来。
山门口有十名青年剑修守护,其中一名年长的师兄喝问道:“来者何人?”
王云的青年伙伴姓杨名雄,他大声道:“找人!”
“找什么人,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杨雄厉喝道:“找你们的师尊!”
这十名站岗青年见来者不善,纷纷抽出腰间宝剑。
杨雄取出储物法宝中的长枪,散发着三品灵士气息,喝令道:“快叫你们师尊滚出来!”
十名修者大怒,一面激活“警报阵法”,通知宗门有外敌袭击;一面挥剑与杨雄恶斗。
斗了十分钟,杨雄艰难取胜,十名修者各自捂着伤口后退,而“论心剑派”其余人员已经赶下山来,约有百余人,皆手持长剑,将王云三人团团围住。
杨雄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的修者都是同辈人,并没有年长的大叔或爷辈,便大骂道:“你们的师尊滚哪去了!”
人群中有四名剑修领头,分别是“天、地、玄、黄”四个班级的大师兄,其中一个魁梧青年恼骂道:“收拾你,哪用得着师尊出手!”
这名魁梧青年意欲和杨雄单挑,既不以多欺少,又能维护宗门声誉。
王云身形晃动,闪窜到这四个大师兄身边挥拳痛揍;四人顽抗数分钟,均被数千斤巨力的火拳砸飞,倒地喘息。
四位大师兄竟这般不堪一击,人群震悚。
杨雄大骂道:“快叫他滚出来!”
竹山闪掠下来三个人影,为首一人,面容苍老,其余两人稍显年轻。
中间的老人正是掌门人,淡笑道:“你们从哪里来,找老夫有什么事?”
杨雄疑问道:“你就是宗主?”
老人自得笑道:“正是”。
话音刚落,一股浩瀚狂风猛然汹涌了起来,凝炼出的百柄红色剑芒随王云心意驱使,尽皆围绕着这个宗主和两名长老。
此剑术散发的剑气太过惊人,“论心剑派”的所有修行者皆震惊了。
灵将修为的宗主与长老均不敢妄动,以免矛盾激化。
人群中有部分弟子情绪激愤,叫嚷着要维护师尊长辈的权益,杨雄与妹妹杨雪则挥枪与众弟子对峙。
宗主镇定问道:“小友有什么事,一切好商量”。
王云阴沉道:“我有几个朋友在郁夫镇被人贩抓走了,听说你买了她们,是不是?”
宗主叫苦不迭:“哎呀,小友,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是别人诬陷我”。
王云阴沉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宗主苦笑道:“小友可以进山随便搜”。
“论心剑派”占地虽然不广,但整个宗派一定会有密室、密道,想藏几个人还不简单?
王云心意驱使一柄剑芒狠辣的杀向宗主,正在苦笑的宗主惊忙运转灵力抵挡。
王云又驱使十柄剑芒再次杀向宗主,宗主与两名长老共同施法,协力挡住十柄剑芒,三人都没有受到分毫损伤。
王云大怒,驱使剩余八十九柄剑芒一齐杀向三人。
剑雨落下,血花飘飞,几个呼吸时间,宗主三人就已负伤。
百余名徒众尽皆大怒,纷纷挥剑要为师尊报仇。
王云也大怒,再次引聚一场浩瀚狂风,凝炼的百柄剑芒死死锁定着宗主三人,怒骂道:“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徒弟们不敢向前逼迫,人群寂静,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
宗主惊恐哀嚎:“我真的没有买你朋友啊”。
王云阴沉道:“那就把关于我朋友的消息,全都告诉我!”
宗主与那些人贩没有交情,便如实交代:“前天晚上有四个蒙面人找我,问我需不需要仆从,我当时就把他们撵走了”。
“他们什么打扮?”
“四个人驾着一辆狼车,载有三只黑色麻袋。领头的人给我看了袋子,里面装着三个丫头”。
王云心颤,疑虑问道:“听说你喜欢奴役女人,送上门的交易,你怎么可能拒绝?”
宗主惊恼:“我行事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奴役过女人?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拒绝!”
宗主义正言辞道:“我乃一宗之主,岂会做这种龌龊交易!”
王云大怒,驱使四十柄剑芒刺击宗主,口中骂道:“还敢骗我!还敢骗我!”
宗主哀嚎求饶,只得苦涩交代:“他们要价每人四十枚红玉,其中有个丫头高达五十枚,我觉得不划算......”
百余名弟子俱愕然无言,平常和善可亲的师尊,暗地里居然与这些禽兽互有来往?
再度质问许久,王云了解到四名人贩当晚往东方四十里外的“血林刀盟”走了。
鲜血流淌的宗主悲凉哀求:“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还望饶我性命”。
王云嘴角泛起森然冷笑,胡扯道:“老家伙,你还记得十年前死在你手里的红发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