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秋一把按住,“再动我就要喊人了!”
“嗯。”范哲挤出来一道干哑的声音,不再乱动。
“这就对了噻。”唐晚秋一笑,就在床边坐下,“我和你说,你中的掌里有毒。也不知道是谁这般阴狠,居然会练这种毒功。幸亏你碰到了我,不然准保没命。”
范哲暗暗骂了句粗口,要不是自己的灵脉神奇,又有紫灵玉佩护住心脉,说不定真要被朴天卫拍死。当时的确有些冲动,不过事后再回想,还是有些得意。
自己不过刚刚筑基,却能与掌门朴天卫对上一掌,嘿嘿,来日方长!
“我看你筑基后皮肤好多了噻。”唐晚秋说着伸手来掐,掐完脸掐胳膊,掐完胳膊掐大腿,连声啧啧,“筑基后怎啷个光滑,我要是也能筑基就好了。”
范哲被她弄得浑身发痒,又不能乱动,只能拿眼神制止。忽然想起先前百草谷的童子曾经传信,说唐天野找过自己,便调整了好一会儿的气息,才勉强能开口询问此事。
唐晚秋听了却摇了摇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从前那般爽快,最后只说:“这事还是等你好了,让我爹爹和你说吧。你放心,他不知道你来这里。”
范哲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目前有伤在身,体力难支,别说转动脑筋,就是“薛颜凝”的名字也只在心头打了个转儿,然后就昏睡过去。
唐晚秋伸出手指,极其自然地刮着范哲的鼻子,喃喃自语:“我不想嫁人咧,可是又不得不嫁。唉,你快点好吧,帮我拿个主意。”
三日后,范哲的伤情好了九成,除了些许余毒未清,旁无大碍。
这几日唐晚秋贴身照料,连洗脸也不肯让下人代劳。范哲虽不自在,也曾反对过,但每次都反对无效。
唐晚秋的理由非常充足:你那日把老子摸了个遍,占完便宜就算了是吧?又说:你放心,姑娘我不喜欢你这号的,你就是脱光了我也冒得感觉。
范哲听了非常不爽,既希望她喜欢自己,又怕她真的喜欢,总之矛盾得很。
此时二人仍在唐晚秋的闺房内。
范哲翻身下床,穿好长靴,略微思忖,取出在百草谷炼制的筑基丹药,递了过去:“拿着。”
“呀,给我的?”唐晚秋看到蓝色丹丸,眼睛瞪得溜圆,两手握在一处,明显不敢来拿。过了一会儿才脸色发红的说:“给你吃的解药都是我自己调制的,值不了许多钱噻......”
范哲直接把药塞到了她的手中,命令道:“吃!”
“唉。”唐晚秋呵呵一笑,将丹药丢入口中,随即鞋子也不脱,直接就爬上了床,在床上盘坐行功。
范哲看护一会儿,见她体外起了一层薄薄的青色护体真气,脸色正常,稍感放心。
他站起身形,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偶尔伸胳膊踢腿,身心舒畅。但是当他再次想起唐天野找过自己的事情,不由心里发虚,真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