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刚好含了一口酒,听闻此言立刻“噗”地一声,将酒喷了出去,抱着肚子笑得打跌。
叶开山脸色尴尬,干笑两声,“兄弟你说,女子的心思是不是很难捉摸?她有时不喜欢我喝酒,但有时候非要逼着我喝。我那日去给楚姑娘送灵石,回来后她整整三日不准我喝上一口,之后又逼我连着喝了三日,一粒花生米也不给我。”
范哲心下抱歉,因为自己当时没想到这茬,当即点头道:“的确难猜。”
“可不就是?”叶开山连声赞同,“你说要娶慕容江月为妻,老哥和你说实话,那姑娘我原来见过,性子......嗯,以后兄弟如果受了委屈,再来找我喝酒。”
范哲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
听叶开山忽又叹道:“族里非要为我安排一桩亲事,我自然不肯答应,这也是我决意卸下头人身份的原因了。我和你说,你以后如果碰到类似的事情,千万不能和你老婆说,哪怕你当时是明确拒绝了的。”
“你还给我传授经验?我可谢谢你了。”范哲这时已经喝得头大,说话也不再板着,“小弟我持身极正,虽然也有众多追求者,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没事找事和老婆说。”
叶开山拍腿大叫:“对!可不就是没事找事!我怎这般笨?”又叫道:“老弟,我从未与哪个朋友这般投契过,咱俩就此结拜如何?”
“好!结拜!”范哲头脑发涨,热血上涌,竟自行喊来叶家下人,斩鸡头,喝黄酒,歃血为盟,当场与叶开山义结金兰。
等范哲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侍女含烟正斜着身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打瞌睡。
范哲坐起来拍了拍脑袋,啪啪的声响立时让含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给范哲冲了杯茶水,捧着递过来道:“公子醒了?”
“嗯。”范哲接过茶水一口喝完,察觉水还温热,便问:“你不会在这里看了一宿吧?”
含烟脸色一红,不过很快掩嘴笑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应该的。”
范哲见她笑得古怪,忙问缘由。
只见含烟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和家主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一个抱着桌腿叫阿秋,一个抱着蒲团叫阿月......噗,哈哈。”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范哲稍觉尴尬,“还好不算太丢人。”
听含烟再笑两声,好奇的问:“你俩后来一个直说对不住秋妹,一个说对不住月姐。我知道家主说‘对不住秋妹’是什么意思,你呢?你又怎么对不住月姐了?月姐是哪个呀?”
“你小小年纪,那般好奇作甚?”范哲咳了一声,故意沉下脸色,心下暗自警醒,以后绝不可这般放纵,万一真在阿月面前胡说八道,惹出祸来不好收拾。
此时看到含烟面色微红的低下头去,又觉不忍,再咳一声,留下百枚灵石,匆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