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玉流金诀!”
“居然是单金灵根!”范哲险些惊讶出声,再看那道光幕,上面闪烁着的可不就是金属光泽?
这道光幕如同一块铁板,三十数只冰雀一瞬间全部撞了上去,发出阵阵大响,随即爆散开去。而那光幕也被撞得溃不成军,两者同时消失无形。
二女显然熟悉彼此的招式,不待法力余波消散,同时呼喝出声,刀剑再次交击,迸发出耀眼的金虹流光,让观战的范哲看得心惊胆战。
倘若这刀剑同时落到自己身上......他小心瞥了一眼对峙的二女,那杀意浓烈,恨意深沉,眉眼间写着的都是“意难平”,不由再次打了个寒颤,理解了为什么薛克猷要逃走。
便在此时,突感浑身汗毛竖起,暗道“不好!”
也不知道这两个姑娘在方才的对视中是如何交流的,明明上一刻刀剑还在胶着,下一刻就双双奔着自己挥出。
范哲还能怎么办?立刻展开身形,急急后退数丈,斜斜飞起。人在半空时早扔出山海飞舟,踩在脚下,返身就跑,再也顾不上这里是别人地盘。
飞出一阵,才发觉腰上多了枚临时腰牌,无惧阵法,这才稍稍放心。回头见二女一踩长剑,一驾短刀,穷追不舍,不由朗声骂道:“真是泼妇!”
两位姑娘大概没听到这般“夸赞”,皆面色发红。
听乐瑶嘉喊道:“姓范的,你比薛师兄还坏,居然妄想挑拨我们争斗,自己在一旁看笑话!”
那商玉书也不甘示弱:“你快点回来让我斩上一剑,看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
“我偏不!”范哲大声拒绝。笑话,这样的对手一个就很难搞,要是两个联手,当然先走为上!
当下随便选了个方向一路奔逃,把飞舟催动得如同风驰电掣。飞不多时,接连撞到数个路过的弟子,直把他们撞得翻滚出数十丈开外。
范哲稍觉解气,此时已经离开天刀峰约莫千丈距离,但仍未能将二女甩脱。这两位紧紧缀在飞舟后面百丈,还有缓缓拉近的趋势。
这祸端来得莫名其妙,范哲完全摸不到头脑。自己现下有伤在身,缠斗不智,也不可能放出范虎,只能在心里把二女骂了个遍,却不敢松一口气。
又飞过两刻,范哲只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见下方是一座低矮山峰,索性将飞舟降下收起,大模大样盘坐于地,闭目行功。
听得二女的脚步声走到近前,范哲仍不睁开眼睛,面不改色。这里虽然不高,山风仍旧不小,呜呜咽咽,仿佛在替自己叫着委屈。
可不是吗?好处都让姓薛的小子占了,自己倒成了出气筒!那混球多半正躲在哪里偷笑!
“你起来。”乐瑶嘉的声音听上去和她的冰雀一般,“再把你方才的话说一遍。”
“我偏不!”范哲睁开眼睛,大义凛然。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商玉书好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