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红喜干什么?他对你没有威胁……”
“当然!不过,有他在,你就不会想着逃走了。”
黑蜂直言不讳,说完这句潇洒转身。
红官在一次深沉呼吸后,急促叫停对方:“那你应该知道鼹鼠,我要他的消息!”
黑蜂猛然转回身,无法选择充耳不闻,在没什么准备下,被红官锐利的目光逼得眯了眯眼。
“你居然也知道鼹鼠的事?”
他的语气有了丝波澜。
就像被硬生生揭了层人皮面具,那一瞬的恍惚与震惊逃不过红官双眸。
想他此时讶异的表情下应该暗藏着更加汹涌波动的情绪,红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趁热打铁地说:
“我只是想看看百亿的人头到底长什么样。”
这话至少表明他知道鼹鼠被悬赏人头的事。
黑蜂瞳孔微缩,喉结上下一滑,咬着烟的嘴角抽动了下,但面上的情绪过渡很快,随即轻笑了声,啧啧一叹:“看吧,这就是金钱的魅力,能将所有傲骨都折断。”
“一百个亿确实很让人心动,”红官悠悠说着,看对方神情微滞,突然话锋一转,“但更让人心动的是被悬赏的人。”
说出这话,红官自觉心动过速,亟待着对方的反馈。
黑蜂看向他的表情如同定格了般,直到红官唇角扬起,他才急促地转移了视线。
“看来你知道鼹鼠是谁。”他陈述的语气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我想道上没几个不知道的吧,只是真实身份仍然是个迷。你跟他打过不少交道,别说你不知道他的消息……”
红官盯着他说完,就咳了起来,但又没什么劲咳嗽,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黑蜂捏着烟深吸了两口后就弹向了远处,吐了一圈烟:“怎么姓连的没告诉你吗?”
气道的敏感性增高导致的反复咳嗽就像在掏心挖肺,胸腔内空空响,红官喉咙又干又痒,憋得满面通红,没应上黑蜂的话。
黑蜂皱着眉看他,目光变得灼热。
手表忽然闪现红光,他只瞥了眼就摁掉了:“我也正在找鼹鼠,等抓到了,会亲自送到你面前。”
关于鼹鼠的事,黑蜂没有透露太多,一句话说完就要掉头离开。
“别、别走……”红官的咳嗽还没消停,就急着出声,黑蜂犹豫间还是停住了脚步。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红官吐出了口血后,脸色骤变苍白。
黑蜂略转过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红官还想追问他的去处,门缝一道光泄入,随即又恢复了黑暗。
心头一阵阵酸甜交杂,不期而遇之后,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一道隐形的情感樊篱,虽看得见彼此,却始终无法翻越过去触及内心。
对方的口风严实,一番对谈下来,红官对他目前的情况知之甚少。
唯独可探究的是,那个花姐提到的“老板”,接下来连古会和这个“老板”约见。
会不会就是连古想让他守关的对象?
红官迫使自己冷静仔细斟酌了一番——
如果把他们提到的两人假定为同一个人,那么让他来守关或许就是一份颇具诚意的礼物,又或者是谈判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