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沉吟片刻,似乎明白了褚卫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加快了车速。
在窄窄的匝道上超速行驶,本身就是一件特危险的事,再加上冯陈此刻焦躁烦闷的心情,更加不利于飙车。
红喜心里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
“陈哥,咱们要快,但也要稳啊。”
如果细听红喜的话,一定能听得出颤音。
“你敢怀疑我的技术?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你陈哥我就已经能上高速了。”
冯陈的驾车状态在从容和紧迫间来回切换,是个人都很难适应他那魔幻般的转角超车。
红喜刚吐过,胃里已经空了,要不然还能搜搜肠刮刮肚再吐一回,实在不行,胆汁也可以凑合。
冯陈说这话,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红喜是比他小了好几岁,何况他的驾龄高。
红喜吐不出来,干呕还噎了回去,十足缓了口大气才问:“陈哥,刚刚褚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不是救援,而是围猎?”
冯陈没工夫看红喜那张迷惑的脸,有那么一瞬觉得他的智商冒烟了。
“老大的身份不能暴露,他所做的那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他在隐瞒身份,我们这群人轰轰烈烈过去救他,不是彻底把他的身份给暴露了吗?只能把他当做那个该死的黑蜂来捕猎。”
红喜恍然大悟,松了口气后又立马追问:“你把车停在哪里了?先生他们是不是遇到了大麻烦了?”
冯陈不耐烦地“啧”了声:“红喜我发现你这人……”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开口就变成了责备了:
“你待在你家先生身边那么长时间,怎么好像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说起来就很惭愧,不是红喜不去了解,而是先生做事从来很少将红宅的人规划在内,有什么事能自己干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参与,所以他更多的时候是无从得知。
红喜挺委屈地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还要多久到啊?”
“快的话,还要一个小时。”冯陈已经将速度提到了最快,进隧道时擦出的锐啸声,耳膜都差点顶不住了。
“嫂子问我要老大的生辰八字,除了闯本命关,我想不到其他的用途。”
冯陈没有糖果咬,就只能咬紧牙关,他向来把自家老大当神一样看待,实在很难想象会走到要闯关这一地步。
红喜张着嘴,定格住愕然的神情,连先生要闯本命关??
以他家先生的脾性,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不会轻易让人走闯关这条路。
这么说来,连先生的情况很危险?
红喜的心怦怦直跳,瞬间没有了安全感,心慌到六神无主,感觉胸腔快要爆炸了。
他很想问冯陈该怎么办,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尽力地往回赶了。
妈的!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不幸啊??
在北城分部的特卫们要比他们提前到目标所在地。
当他们到达酒吧附近的烂尾楼时,只见目标车辆停在楼前荒地上。
几十名特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车辆包围起来,数十杆枪的枪口通通对准了车辆。
“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哪怕是车前挡风玻璃也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特卫组组长有些头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车内竟然浓烟滚滚?
难道在里边放了烟雾弹?
接到通知时,明确表示目标就在这里,却无法确定目标是否已经金蝉脱壳。
组长当机立断打了个手势,特卫们朝车的四周射了一枪,将红外感应弹射到了车身上。
五米外进行红外测温,探测车内是否有人体存在。
“里边有人,但看不到,而且有强烈的电磁波干扰!”
空气导管耳机里传来这声惊呼。
冯陈才接通这边的频道,就被这声惊呼吓了一跳,但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开口:“那是开启了本命关,在关外看不到里边的人!”
“雷达探测到其他生物的存在!围过来了!”
随后这声惊叫,把红喜吓得紧敛着口气,双目瞪得圆圆地看着冯陈:“先生在守关,没有带金刚伞!”
“什么意思?”
红喜着急上手了,急得抓住了冯陈的大腿:“那样他们就会很危险!”
“讲明白点!”冯陈被他这么一搞,也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