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官忽地抬眸,神情还没从上一秒的情绪中过渡过来,声音就率先露出了庆幸。
“连古回来了?”计承脱口而出的惊讶,到嘴边的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红喜哑了下,对上那双投射期待的目光,情绪收敛了一半:“是……是沈家大公子回来了。”
听到这消息,计承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红官。
红官挺直的背松了下来,情绪不显地点了点头:“回来了就好,人可平安?”
红喜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回是回来了,不过人受了很重的伤,目前昏迷不醒……”
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不过也算另类团圆了。
沈大公子虎口余生,沈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又是封锁消息又是谢绝拜访,对外说是旅行过年。
但有娱乐花边消息表示,那沈局在外或有私生子,甚至传有媒体拍到了他和一青年秘密私会的画面。
但沈家一概不予解释,任他们天花乱坠编排。
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或许在北城的帝皇夜总会一夜覆灭后,各种丑闻相继爆出,其中不乏高官要员,也有如今的家族集团,敏感的内幕当然全被压了下去,剩下的也只当作供人消遣的粉色新闻。
沈家主打一个清者自清,都当耳旁风了。
红官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沈大公子遇上毒犯,死里逃生避免不了一场身心折磨。
“有检查出什么吗?”
红喜知道先生问的是什么,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沈家人说尿检过了,不是阳性。”
心头松了劲,不幸中的万幸。
红官再想确定什么,计承就开口了:“送人回来的是连家特卫?”
红喜连连点头,但护送的人他好像并不认识,对方只说是连家特卫。
“长什么样?”红官问着话,目光投向了计承。
红喜挠了挠头:“听说是一男一女,长什么样这个不太好描述,我没看见,但听他们说长相不赖。”
计承若无其事地垂眸喝茶,笑了声:“连家特卫选人标准,其中一项就是五官端正,这是连家的审美。”
“好像真是这样!”红喜眼睛一亮,回想自己接触过的特卫,要么是有棱有角的平头正脸,要么身材健壮,长得魁梧挺拔,个个精神威武。
“但他本人就不这样。”计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红官。
“怎么不是?连先生他可要比……”
意会错了的红喜本要反驳,被红官及时转移了话题:“红喜,沈先生醒了吗?”
计承偏了偏头,有些想笑,按照连古的审美,红官大概除了关煞将的精神劲能入列,气质长相等都算是审美特例。
这大概也是偏爱作祟。
“沈先生还没有,不过状态好多了,这两天应该都能醒过来。”
红喜有一答一,为数不多的添油加醋,全用在了自家先生的爱恶欲上。
“好,你先去看看拜祖师爷的祭品准备情况。”
红官把红喜支走,计承屁股也顺势离了座,借故要离开:“我也该回去准备准备年夜饭了。”
“不急,再喝杯茶。”红官不紧不慢地再将茶壶架上炉子。
计承只得重新回座,不得不佩服红官那满腹心事又气定神闲的样子。
但又不得不庆幸,挂名舍友那几年都不在一起生活,不然会连裤衩子都会被扒光了,哪还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看红官慢条斯理洗茶杯,变着法消磨他的耐心,计承有些坐不住了,只好无奈表示:
“你饶了我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红官难得和颜悦色给他泡茶喝,按理他应该十分荣幸接下,并且和盘托出才是,但他确实无可奉告。
“我说什么了吗?”红官眉梢挑起,“但你好像真有什么不愿透露的。”
计承“哈”地一声笑了,笑得很坦荡:
“你说就连家的事那么保密,我一个外人能知道多少?更别说连古那个闷葫芦,你一个枕边人都搞不清楚,他会有什么事愿意透露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