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珍浅正明赶了过来,自上次珍浅舫死后,珍浅正明这个青堂的玉笔判官,顺其自然的当上了城主之位。
“您好!我是这里的镇长,您是禁惠军吧!”
断案多年的他,一眼便认出来了禁惠军!
谈天走上前来:
“回大人!小的左都统谈天,在金穗婆婆门下做事,奉要事而来!”
要说这禁惠军左都统的官职要比镇长小一阶,但身份超然。
珍浅正明:
“城主府就在前面,要不我们回去,坐下慢慢聊?”
珍浅正明忙招呼左右:
“赶紧回去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谈天连忙拦住:
“等等!”
谈天指向已经烧了一半的珍浅明府:
“我是冲他来的!”
珍浅正明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如今身份转变,更多的是性格上变化,镇长毕竟不是判官,不能像从前那般油盐不进,一镇形象担当,自然要八面玲珑一些。
台阶上,珍浅炳夫妇蓬头垢面,萎靡不振,目光呆滞看着走过来的谈天,却不言语。
谈天要问的话来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珍浅正明见状,忙跑过来打圆场:
“珍浅炳可是我们镇子里的大善人,修路建桥,置办矿业,没少为镇民谋出路,这所老宅子有些年头了,没想到今天早上一把大火,全他妈烧没了,这几十年的家底付之一炬,你说搁谁心里能好受。
你看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来,你要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谈天索性开门见山:
“云澜琪,镇长您可认得?”
珍浅正明看向佃卫珍浅炆,二人面面相觑:
“不认得!”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其实神赫平日很少抛头露面,就算是外出,遇到人多时,未出嫁的女人家多数都面着轻纱,所以见到神赫面容的人并不多。
谈天若有所思,带人走向尸体,绕了一圈,见一旁哭着的念婻父亲,问道:
“这俩人是谁?”
念婻父亲也不言语只顾哭泣。
珍浅炆忙上前骂道:
“你个不长眼的老鬼,人家主城过来寻人的,你还不如实说了情况!”
念婻哥哥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回……回大人,这个是俺家妹子!”
说着念婻哥哥把一枚银手镯拿了出来,正是曾经戴在念婻手上的!
谈天点了点头,又看向另一尸体:
“那这个又是谁?”
念婻哥:
“这是俺们主家的女儿,说是女儿,其实是他故人的女儿!”
谈天眼睛亮起,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
“可……可是……这画上之人?”
念婻哥看了看,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她这块有颗痣,你这上面没有!”
珍浅正明凑近道:
“恕在下眼盲,这画上女子普普通通,城里人口百万,这种长相的遍地都是,就拿那安眠酒楼里的姑娘,不少都长这样!”
莫说珍浅正明,就连谈天接到这幅画像的时候,也觉得惊讶,虽说对云澜琪也就有过一面之缘,但确实有倾城之姿,而此画像实在不敢苟同。
其实谈天也能理解画师,他跟随金穗婆婆多年,才了解到什么叫女子善妒,特别是遇到比自己长的好看的,那画师为讨好金穗婆婆故意画丑了一些,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谈天当然明白珍浅正明的意思,连连摆手:
“兄台高见,与我想的差不多,这画的再像,不看到本人还是认定不了,靠画像拿人确实有些儿戏了啊!”
谈天招呼左右:
“你俩过来!”
谈天将两个手下叫到身前,询问珍浅正明:
“镇长,这具尸体,我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