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诗从文的阴谋。
早在一年以前,剑门关与西陇城因开凿运河问题大打出手,诗从文多次登门拜访偃闯,却屡屡碰壁,诗从文决定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经济制裁也好,粮食制裁也罢,终究是外界的压力,动摇不了偃家在西陇城的根基,如何瓦解偃家内部势力,或者让他们自己乱起来,成为了摆在诗从文面前的又一难题。
而就在此时,一心想当城主的偃玉丞进入了诗从文的视野里,诗从文便想到了以偃阀之死来刺激偃玉丞的神经,因偃阀本就死的莫名其妙,坊间流传更是五花八门,有一段时间里诗从文收买了一些文人墨客,又是说书,又是发邸报,天天说‘兄弟之争’的版本,也就是偃闾伙同偃闯杀害偃阀的故事。
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一件事听个一次两次或许不当回事,但天天听这件事就有所怀疑了,然后开始去调查,也就在这个档口,偃玉丞恰好收到了书信这种真凭实据,才信以为真。
盈丰酒楼内。
就在偃闯心存侥幸的认为偃玉丞要浪子回头,为当日一时糊涂而悔过的时候,偃玉丞突然一反常态,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紧接着屋外传来了阵阵惨叫声,此时他的笑声更像是催命的符号。
偃玉丞近乎疯癫一般:
“哈哈哈……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了你的鬼话么?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能怎样,我要做的是西陇城主,任何挡在我前面的人全都要死!”
偃闯见状,知道屋外是出大事儿了,连忙跑过去开门,才发现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上了,偃闯叫了几声,得来的却是哀嚎和惨叫,不多时,血液顺着门缝里流了进来,偃闯心底一凉,忙后退了几步。
偃闯气的指向偃玉丞:
“你……你……”
手指跟着身体颤抖,一时间愤懑的竟说不出话来。
偃玉丞端起茶壶喝了一大口,眼神里尽是挑衅:
“邸报?我早就看过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我就干脆就坐在这等你!
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建造这个盈丰酒楼么?就是专门对付像你这种要害他的人,屋顶布满了暗器机关,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要不了多久,你带过来的人都得死!”
偃闯这时候明白过来,他还是高估了偃玉丞的秉性,如果刚刚诉说出真相的时候偃闯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偃玉丞。
“我刚刚还在想,玉锋走了那就走了吧,都是一家人,我也老了,偃家这一代还能剩下来几个,我以为是你年轻,才会被奸人利用,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想法!”
偃玉丞将桌上的信扯个稀碎,笑道:
“奸人利用?二伯,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我真会相信这封信么,我不过为了城主这个位置!”
想来凭借偃玉丞的聪明才智,怎能随便听信谣言,这些不过是他杀偃玉锋的借口,以及心理上的安慰,真正目的无非是当城主。
偃闯缓缓拔出虎头刀对准了偃玉丞:
“我今天就要替你父亲,好好教育你这个偃家不孝子!”
偃玉丞弯起了嘴角,心底却在盘算着计谋,手指不易察觉的摸到了桌底,在边缘处有一个木头按钮,随着偃玉丞一用力按压了进去,数枚鸟碎箭矢齐射而出。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