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婻心中咯噔一下:
“那……我家小姐怎么会得这个疾病,”
大夫:
“相思之苦,求而不得的人最容易发病!”
念婻担忧:
“那……这病好治吗?”
大夫:
“药物始终是外物,五心是内里的病,有句话怎么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的病还得看她自己。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上一味药,吃一段时间观察看看!”
病床上,云澜琪面色惨白,大眼睛扑闪着,直勾勾的望着屋顶,她想让自己振作起来,用力咬着牙齿,一丝丝鲜血缓缓渗出,如玫瑰花瓣绽放在了丹唇上,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我已经努力克制不去想你,为什么……一缕眼泪不自觉的流淌出来。
大夫走了以后,念婻坐到床头,心疼的安慰云澜琪,云澜琪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早已不复往日活泼开朗的模样,像失去了魂魄一般那么仰卧着,就是一言不发。
这一天,出去打探情报的使从俗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脸上挂着愁容,一路上他都在盘算着怎么跟云澜琪交代,当使从俗从念婻口中,得知云澜琪患了五心烦热症后,更不敢如实告知了。
窗前使从俗侃侃而谈,窗后云澜琪一声不响。
等使从俗说完了,云澜琪站起身子,摸索着回到床前坐下。
使从俗:
“琪琪……”
云澜琪面色平淡: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你们不用整日想着怎么逗我开心,我的心里,我自己最懂,阿瞬在蚂蟥山杀了许多人,杀了他的老师虞石难,又回珍浅镇杀了人,现在被当成魔王被全城缉捕!”
念婻惊讶:
“小姐,你……你怎么都知道了?”
云澜琪:
“我是瞎子,但我不是傻子,你们说的话本来就漏洞百出,下次要是想要哄骗我,你们可以在背后再议论完再出来,何况我也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们天天想着怎么喂糖吃!”
念婻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听那些奴仆说的吧,她们说话哪里准,都是些个胡说八道!”
使从俗:
“就……就是!”
云澜琪:
“小使,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家里你也最不会说谎,心思单纯,父亲才没有让你进官场,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话,后面的字音都是颤抖着的!”
使从俗这才坦白:
“没错,你说的阿瞬,确实做了许多罪不可赦的大案,我怕你病情加重,就没敢直接告诉你!”
云澜琪道: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我还是会相信他的为人,自始至终不会怀疑!”
使从俗:
“可是死了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
念婻在一旁推了推使从俗,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影响了云澜琪的心情!
云澜琪则道:
“眼见的或许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或许他也受到了什么蛊惑,就像当年武云飞,他一个大公爵因为火焰龙纹绣盔甲所控制,曾发疯杀了许多人,也杀了我爹,但没有人说他是魔族,现在还被供奉在辉灻圣堂。”
使从俗: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云澜琪:
“不过,我担心他回到珍浅镇,知道我死了,知道村长爷爷也死了,就他一个人孤苦无依,一定会受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