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消散的脚步声,仿佛踏在薛琴的心头,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薛琴不想就此放开,大声喊道:
“蝉蜕,你要逃避么?就像三年前那样!”
蝉蜕停下了脚步,他的思绪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壶口村……
蝉蜕的老家是一个叫做壶口村的地方,这个村子,大概有个一千来口人,背靠巨龙山脉,村子下流经着三条河流,最后共同落入穷苍河,因该地夏季雨水充沛,河水湍急,人们世代居住在悬崖之上,也就是壶口崖,越是上面的人地位越高,越是下面的人地位也就越低,而蝉蜕便是居住在最下面,直到遇到薛琴,这一切才悄然发生改变。
蝉蜕,从他的名字便知道,他是一名虐人,父亲早些年死在了战场上,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在农场主那打工,赚取微薄收入,勉强维持生活。
蝉蜕和薛琴是在农场认识的,蝉蜕是打工的,薛琴就是那个农场主,悬殊的地位,让最初接触两年的二人,从未说过一句话,蝉蜕平日只是远远的望着薛琴,在他心里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或许就是那降落凡间的仙女,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站在她的身边。
直到有一天,一只走散的独狼途经壶口村的农场,饥肠辘辘之下,把人们当成了猎物,恰逢当日薛琴过来监工,说是监工,不过是与仆人香菱出来透透气,不想遇到了独狼。
众人大乱,慌忙逃窜,唯有蝉蜕不惧怕,与独狼搏斗,奈何他当时年纪小,并不是对手,抽身逃离,最后几个人落入了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见到了隐居的皋月。
这座山洞陪伴着他们童年里最好的时光,也是在这里蝉蜕重新了结了,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主——薛琴,长时间的接触,蝉蜕发现薛琴是一个外表冷漠,内心深处却十分热情的女子,纯洁的没有半点瑕疵。
二人渐生情愫,一度私定终身,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薛琴的父亲知道了二人的事情以后,没有半点犹豫,断然不答应二人再交往下去。
那天傍晚,薛琴哭着从家里跑了出来,生平第一次来到了昏暗的崖下,擦干眼泪,面对蝉蜕:
“你说,我们合适嘛?”
冷静的吐出冷淡的话,让蝉蜕猝不及防。
蝉蜕站在原地,他预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久久不语,心里反复的回荡着那句话——‘合适吗?’
当然蝉蜕明白悬殊的地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蝉蜕认为薛琴明明知道地位上不合适,却不设身处地的为自己想想,不耐烦的道:
“你什么意思?”
薛琴罕见的生气了:
“答非所问!我就问你合适吗?”
蝉蜕不语。
最终,薛琴内心里期盼的那两个字,蝉蜕终究没有说出口。
别看薛琴平日里在蝉蜕面前,娇弱的如同小女生一般,真正到了这时候,她比谁都要决绝:
“我们分手吧!”
说罢转身离去!
夜幕遮蔽了月光,蝉蜕望着薛琴离开的背影,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直到薛琴消失不见,蝉蜕大声呼喊着‘合适’,奈何人早已经听不到了。
在那之后,蝉蜕经常去薛琴家门口找她,得到了自己被解雇的消息,母亲也没过多久去世了,这时候蝉蜕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外头闯荡,这一走便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