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剑门关的天空浓烟滚滚,一股烧焦味道,飘散在城区的大街小巷,屋外的吵闹声将睡梦中的阿瞬惊醒,阿瞬寻声觅迹,才得知城南失火了,等阿瞬来到春生酒坊的时候,整个酒坊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张烧了一半的椅子孤零零的立在原地,随着一阵风吹过,那椅子四分五裂,犹还记得,那是昨天他坐过的。
一番打听后,才知道酒春生是因为得罪了都尉府的阮大麻子,酒坊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辛苦数十载一朝化为乌有,酒春生心灰意冷,辞退了店小二,便一人一狗,趁着天还没亮,离开了剑门关,具体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阿瞬缓缓抬头,乌云压境,一场未知的雨,说下就下。
‘哗!’
阿瞬头戴草帽,可以清晰的听到雨水滴落在耳边的声音,犹记的昨日,同样下着一场雨,他庆幸闯过关卡,在淅沥沥的雨街上与酒春生相识,一个人,身为最底层的虐人,想要成功,往往要多付出几倍几十倍的努力,他们为了一个遗传后世的姓氏,提升子孙阶级,能够卑躬屈膝到什么地步,酒春生不是个例,他是万千群众当中的一员,在穷苍城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呢?
“原来穷苍城的黑暗,远比这阴天的乌云还要黑。”
阿瞬感慨万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雨势渐停,乌云散开,阳光透过云层铺散在大地,亦照在阿瞬的身上,暖洋洋的,一根洁白无瑕的羽毛飘飘然然,不偏不倚的落入草帽上,阿瞬仿似来到了云端,一扫昨日疲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阿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人离自己远远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羽毛环绕在周身,如蝴蝶般翩翩起舞,散发着圣洁的光芒,阿瞬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人们会这样盯着自己,不过等阿瞬触碰到这些羽毛的时候,它们瞬间化作了光,消失不见了。
阿瞬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又把帽子遮了又遮,生怕露出脸,连忙穿过人群,逃离现场。
经此一事,阿瞬能够感觉到,他刚刚与太阳之间,有一根线牵连着,这根线看不到,摸不到,但他切切实实的能够感觉到,难道就是这根线恢复了自己的力量?阿瞬突然想起来男骷髅所说的日月争斗之事,所谓的墟力也不过是日月所化,日月之力才是那本源之力,也就是说,如果有阳光,或者有月光能够与它们之间相连,就可以吸取他们的力量,自己的修行便会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阿瞬有些兴奋,不过该如何才能做到呢?
阿瞬走到一个胡同,打量四周,见一个人都没有,这里是一处好地方,角度不偏不倚,光良刚好,学着刚才在春生酒馆前的样子,放松整个身体,让自己的灵魂放置于虚空之上,整个人好似飘飘渺渺飞了起来,阿瞬感受着阳光落在身体上的温暖,就在这时,有一根线与他触碰,源源不断的往他的身体里汇聚能量,顿时整个人精神抖擞,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他的修炼一定会事半功倍的,说不定那些人无法达到的风云界,他也能靠着太阳轻而易举的办到。
突然阿瞬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那又怎样呢?
爷爷没了,
神赫也没了,
什么都没了。
我要这力量又有什么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该救的人都救了,该报的仇都报了,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履行承诺送玉珏。”
阿瞬缓步走出巷子,将目光对准了都尉府,如今力量恢复,更胜往日,他今日势必要替止浅镇的居民讨回公道。
等阿瞬再次来到都尉府的时候,经过昨天一事,都尉府周围已经布满了士兵,想要偷偷潜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硬闯。
阿瞬扯掉斗篷上的帽子,大摇大摆的走向都尉府,门口两个士兵手持长枪,拦住去路。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