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都尉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支数十人的军队一拥而入,只见队伍散开,迎面走来三个人,领头者青衣玉带,乌发翩翩,一副书生模样,正是阮大麻子先前派手下去寻找来的诗从文,在诗从文的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阿西莫特洛族的首领思古朗哥,另一位则是笸箩族的骸兰。
诗从文刚进院子,便直奔阮大麻子而来,缓缓的开口道:
“蓟哥,解开吧!”
阮大麻子刚入嘴的茶水一口全部喷出,从太师椅上惊坐而起:
“这……,从文,他手段可厉害着呢,你要干什么?”
骸兰白了一眼阮大麻子道:
“墟力都用不了的废人,何必还要绑缚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剑门关怕了一个小贼不成?”
骸兰向来不待见阮大麻子,一番话给阮大麻子顶的哑口无言,欲言又止之下,阮大麻子本着不和女子争是非,忙吩咐手下将阿瞬放了下来。
阿瞬落在地上,着实轻松了不少,当日在西陇城主府的宴会上,经由偃玉童介绍,他和这三个人是见过面的,没想到再相见,会以这般方式,看着缓缓走来的诗从文,脑袋里浮现出来地府矿区里云从龙临死之际交代的事情,‘杀了诗从文’。
诗从文试探性的道:
“你叫阿瞬吧!我们上次是不是在西陇城见过?”
阿瞬没想到诗从文还记得自己,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诗从文转头看向阮大麻子:
“蓟哥!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阮大麻子凑近,一边像防贼一样防着骸兰,一边嘘声在诗从文的耳边道:
“从文啊,这人你要带走便带走,不过当哥的我得提醒你一下,他的手段高着呢,你得小心防范着!”
诗从文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
诗从文走向阿瞬,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合拢,一团明暗交汇的墟力升腾而起,如同水墨般在指尖流转。
‘嘭!’
点在阿瞬胸膛。
以二者为中心,一圈圈波纹向四周缓缓扩散开,阿瞬能够察觉到有一股暖流至心口流转于五脏六腑,最后直冲天灵盖,顿觉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哇!’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落地,正是先前所中的色如清剧毒。
诗从文道:
“现在能走了吧?”
阿瞬擦了擦嘴巴,只觉得神经气爽,暗中试探,竟然能调动墟力,不禁疑惑诗从文为何要帮自己解毒。
回去的路上,夕阳散尽,余晖下,将几个人的影子映在地上拉的老长,阿瞬一路上,一言不发,他在想诗从文为什么要救自己,当然他不会天认为诗从文是相信自己的人品才把他放了,毕竟只不过是一面之交,不过阿瞬也不屑背地里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
难道是有恃无恐?从刚刚诗从文解毒的手段来看,他会使用墟力,而那墟力犹如丹青笔墨可以洗筋伐髓,实力异常强大,阿瞬衡量二人之间,并没有把握战胜他。
又或许是另有目的?像诗从文这种人年纪轻轻做了剑门关的城主,必定有些手段,救他是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做下的铺垫!
诗从文仿佛看穿了阿瞬的心思一般,开口道:
“偃玉童与我剑门关交好,他拜托我帮你的!”
阿瞬点了点头,这个答案他勉强可以接受,他相信偃玉童能做出来,而诗从文是不是因为这个帮自己还有待商榷!
诗从文继续道: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闹麟趾城,闯犇牛镇,你来这里是为了你爷爷吧!”
听到爷爷,阿瞬心情顿时低落,缓缓停下来脚步!
诗从文屏退左右,看向阿瞬: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