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右月生当着众人的面,将一袋金子还给了阮蓟。
要说私底下,阮蓟说不定收回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是最好面子的人,断然不会收下。
“月下无双,果真如此,两位大师刚刚与那魔头的较量,在下可是亲眼目睹了,就算放眼整个世界,大师也是这个!”
阮蓟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来了大拇指。
夸耀一番后,阮蓟话锋一转:
“不过,大师既然人已经打败了,何不将他捉拿下来?”
一旁的左月落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我刚刚也跟大哥这样说!我们直接把他……”
右月生面色一凛,对左月落训斥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君子成人之美,不乘人之危,此人已身负重伤,正在疗伤,岂容你继续出手!
何况,你见他金光附体,实则为太阳庇佑,我等修行之人,以太阳为父,月亮为母,方得正道,你如此这般,岂不是自断道行!”
右月生当着众人的面,把左月落数落的跟孩子一样,阮蓟当然识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右月生的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只得恭送二人,自己准备带人绑缚阿瞬!
出了都尉府,左月落凑到右月生的身边:
“哥!我刚刚演的像不!”
原来二人刚刚演了一出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右月生把钱丢给左月落:
“拿着!”
停下脚步,回身望向都尉府方向,只见一道金光刺破苍穹,照亮天宇,待光芒散尽,右月生心中感慨万千:
“希望,你我二人今天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说罢了,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座化为废墟的都尉府!
一片圣光中,都尉府如同初雪遇到骄阳,土崩瓦解了,断瓦残垣下,阿瞬将阮蓟拉了出来,举起拳头,便轰了过去,但就在最后一刻,阿瞬停了下来,原本想着杀了阮大麻子为爷爷报仇,就完成了心愿,等到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阿瞬犹豫了,或许是太阳之力驱逐了心中的阴霾,赋予了他新的希望,又或许一路坎坷,面对成功后的宁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不去手,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噗嗤……’
血液滴答滴答,顺着剑刃滴落在地上。
阮蓟回身,见满身泥土的香菱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
阮蓟带着不甘,缓缓倒下了。
而香菱却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她却哭了……
香菱自幼父母双亡,是被薛家收养,做了丫鬟,长大后一直跟随在薛氏姐弟身边,伺候日常起居,心中暗恋蝉蜕,却自知与小姐相比,身份低下,薛蟠把她当做发泄工具,她也只能暗地里和其保持不正当的关系,直到阮蓟的闯入他们的生活。
薛老爷为了户籍,光耀门楣,毫不犹豫将她作为薛琴的嫁妆一同嫁给了阮大麻子,而结婚当日,作为嫁妆的那个她才是真正洞房的人。
她生下来,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面对阮大麻子的百般凌辱,她为报薛家养育之恩,只能忍气吞声,直到今日,她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她要杀了阮大麻子。
‘啪嗒……’
香菱丢下了剑,步履蹒跚的向都尉府大门外走去,这一刻,她只想着离开剑门关,离开北城,离开穷苍,去哪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