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可能还不知道,阮蓟一死,城里的人天天都在翘着脚庆祝,有甚者更是奉行凶者为大英雄,他们对阮家,有很大的偏见。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果不得民心,违背民意,下一个遭难的恐怕就是我们了!”
阮南烛气的再次拍桌子:
“死的好!死的好!有辱我阮家名望!”
阮南烛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让阮蓟在北城布局,结果让阮家失了民意,现在他只能先回去,再从长计议了。
没过多久,一老一少从城主府灰溜溜的逃离了。
合德公爵登门碰壁的事,迅速在剑门关传开了,一时间人们对诗从文的呼声更加高涨。
回去的路上,阮红漪不解道:
“爷爷咱们就这么走了嘛?那个诗从文,简直太让人生气了!”
阮南烛回忆刚刚的场景,忽然大笑了起来。
阮红漪疑惑:
“爷爷,你怎么还有心思笑。”
阮南烛拍拍阮红漪的玉手,以作安慰:
“爷爷今天算是搞清楚了,为什么婆婆要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做这个城主了!”
阮红漪:
“什么意思?”
阮南烛: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通达人心,则可纵横天下。
别看那诗从文外表上,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要说内心里的算计,我俩加一起恐怕都比不上。
我们刚刚落座时,他给我们上了一杯茶,当时说了这样一番话:‘此茶名为——苦尽甘来,长于城北的马蹄山脚下,以苦涩,酸涩,干涩而闻名,故又名‘三涩茶’,这里的人们都喝它,尤其是那些驻防将士。’你记得吗?”
阮红漪:
“是这么说的啊,怎么了?”
阮南烛:
“驻防将士,驻谁的防啊?”
阮红漪:
“防我们南城?不……不对……,他是我们这边的人,爷爷的意思是说麟趾城?”
阮南烛点了点头:
“爷爷没白送你去当兵啊,这剑门关与麟趾城以马蹄山相隔,两城之间几十年来,早已貌合神离。
诗从文的意思是告诉我们,这些年来剑门关的百姓们没少吃了麟趾城的苦,但将士们都生生咽了下去,所谓苦尽甘来,就是他要动手了,让我们不要掺和进来,特别是因为阮蓟这些小事儿!”
阮红漪疑惑:
“爷爷!会不会是您多想了,这搁谁能明白啊!”
合德公爵:
“你忘了爷爷专门研究这礼义廉耻,忍耐克己之道的,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给我听的,你想当时大殿中不止我们,还有门外护卫,端茶佣人,伺候的仆人,他可能是防着这些人呢!”
合德公爵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哪有什么阿瞬杀阮蓟啊,真正要杀阮蓟的,不正是诗从文他自己么,好一个借刀杀人!”
阮红漪恍然大悟:
“他……他难道是想用阮蓟的死,来笼络整个剑门关的人心?继而举兵对付麟趾城,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合德公爵:
“或许他背后还有高人呢,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合德公爵全身汗毛根根竖立,冷汗直冒,不由向车窗外看去。
“难道……?”